所以混跡于會所大堂內的記者們,唯有眼睜睜看著岳家主,就像一只驕傲的小母雞那樣,在諸多武警戰士的保護下,昂首走出了會所。
雖說礙于嚴令,沒誰敢拍攝岳家主。
但再嚴格的命令,也無法阻擋記者們心中燃燒的八卦之火。
再加上周邊會所的正牌員工們,都在竊竊私語岳家主有多么的不要臉——記者們空虛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當看到陳副總急匆匆趕來,要求大家靜坐,等候花總的新婚丈夫現身,給大家一個說法時,記者們又開始擔心,會接到上峰命令,不許報導李先生的任何事呢。
幸好,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子夜到來,也沒接到任何命令后,這些記者們才大大地松了口氣:“看來,上面并不在意李南方是否被曝光。唉,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可以轟炸對象了,不容易啊。你妹的,這都眼看凌晨兩點了,那家伙怎么還沒有現身呢?”
“李南方不會今晚不出來了吧?”
某專業八卦網站的娛記小白,低聲問穿著男服務生服裝的組長于飛。
于飛看了眼腕表,苦笑著說:“有可能。唉。”
“于組,你干嘛要嘆氣啊?”
小白說:“雖說他今晚不出來,會讓我們枯坐一個晚上,累得腰酸背痛。可我卻覺得,這很值個。畢竟他不可能無視這么多靜坐請愿的員工,早晚都得出來表態的。那時候,我們肯定能得到第一手資料,并從中過濾出最有用的東西。”
望著剛入行不久女同事那張安全的小臉,于飛贊許的笑了下,心里卻在想:“你懂個毛線。哥我嘆氣,則是憤慨命運居然如此不公。李南方和傳說中的賀蘭大小姐顛鸞倒鳳,幸福無比,可我們卻在這兒把屁股都坐成兩半了。不過你說的也對,只要我們能等下去,絕對能等到那個家伙出來,再從中獲取有用的東西。”
只是,要等多久呢?
小白和于飛對望了眼,心中都這樣想。
李南方并沒有讓大家等太久。
當東方極遠的天際邊,泛起要可愛的魚肚白,有一抹紅霞冉冉升起時,他終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遵從早上醒來后,會先盯著某處發呆至少十五秒,回想下沉睡過去之前發生哪些事的自然習慣,李南方第八次眨巴了下眼睛后,想到了所有該想到的事。
耳邊,也傳來輕微且沉穩的呼吸聲。
累壞了的賀蘭小新,就像個八爪魚那樣,雙手抱著他的脖子,雙腿白蛇般的纏著他的腰,短發螓首深藏在他的腋下,正在美夢中徘徊。
燈光下,完美無暇的嬌上,泛出了微微的七彩色。
這自然是大汗淋漓后,凝結在皮膚上的鹽分了。
李南方雖然想起了昨天,卻想不到昨晚當他被黑龍驅使著化身惡狼撲向賀蘭小新后,讓她叫喊了多久,又是翻了幾次白眼。
總之,這是無比荒唐的一夜。
說是荒唐,是因為禁欲大半年的賀蘭小新,明明快要累死了,卻依舊使出十八般武藝,讓他盡情品嘗香艷的酸爽。
賀蘭小新如此荒唐的舉止,純粹就是自傷一千,傷敵八百啊。
更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她如果不瘋狂,以后都沒機會了。
李南方特煩這種被摧殘到要死要活、可稍稍恢復點體力后,又使出新花樣來挑戰他的女人了。
對于這種不知好歹的娘們,唯有用重炮,把她轟炸致——睡著吧。
賀蘭小新睡著了嗎?
本來是睡著了的,但在李南方伸手剛要把她的胳膊拿開時,她那雙仿似被灌滿春水的眸子,卻睜開了。
聲音相當沙啞,又膩到肉麻的說:“我不許你起來。就這樣抱著我,到天荒地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