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他們全家都小心伺候,供奉著的姑奶奶,已經主動勾搭上了李南方,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了。
這一刻,陸航骨子里的男人血性,勃然爆發,促使他猛地跨前一步,眼睛瞪的幾乎都要突出眼眶,嘶聲吼道:“沒有誰脅迫我!更沒有誰給我好處!我帶人來殺你,就因為你對不起我,給我戴了綠帽子!段香凝,你他么的來殺我啊,來啊!”
段香凝可能是被陸航當前狀若瘋狂的樣子給嚇壞了,本能的向后退去。
她的后退動作,就像一陣強心劑,扎在了陸航的心口,讓他更加來勁了,蹭地伸手一把抓住她握刀的手腕,往自己心口猛拉:“來呀,你來殺、殺了我啊。”
段香凝在猝不及防下,被他抓住手腕向他心口刺去后,鋒利的刀尖,很輕松就刺穿了陸航的衣服,扎進了他的皮膚。
立馬,就有殷紅的鮮血淌了出來。
有的男人見血后,會忘記一切,去做他要做的事。
可有的男人在見了血后,卻會忘記他當前正在做什么。
陸航就是后一種男人。
身體上傳來的劇痛,鮮血的顏色,讓他猛地從瘋狂中清醒。
讓他清晰意識到,他不想去死。
一點都不想!
于是,陸航那讓段香凝害怕的盛氣凌人氣勢,立即萎頓,吼叫聲也小了很多。
根據此消彼長的大原則,本來良心發現對陸航有所愧疚的段香凝,立即抓住了主動權,嘴角彎起明顯的嘲諷。
要是剛才,陸航肯定會大罵:“你一個臭婊砸,有什么資格來嘲笑我?”
現在他沒這個底氣了,而是連忙看向了別處,嘴里喃喃自語,說什么有本事你殺了我之類的屁話。
段香凝輕聲問:“段襄,給了你什么好處?”
“保我成為實權副處。”
陸航心虛之下,脫口說出了這句話。
“官升副處,就說動你殺我了?呵呵,原來我在你眼里,也就是個副處的價值。”
段香凝笑了。
笑得有些凄慘。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她再怎么不愛陸航,可倆人畢竟是數年的夫妻。
她在走過來時,還是誠心誠意的想給陸航道歉,并給予厚重的補償。
無論是陸航要錢,還是要官,段香凝都能給得起,說動段家。
因為李南方的及時趕來,有力證明了被大理段氏拋棄的段香凝,又煥發了她的第三春,成為了“有用之才”,當然會滿足她補償陸航的小小要求了。
可在得知陸航今兒來殺她,不是因為他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而是為了個實權副處的職務后,段香凝對他的愧疚之情,立即煙消云散,空余說不出的凄涼了。
她從沒愛過陸航。
陸航,也從沒愛過她。
倆人的結合,只是利益促成罷了。
既然是這樣,段香凝還有必要再對他愧疚嗎?
尤其在聽陸航又嘴硬的說出這句話時:“再、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會以家族前途為重。反正,反正我們也沒任何的感情。我們的結合,只是利益的交換。”
“你說的不錯,我們的結合,就是利益交換。”
段香凝輕輕點頭,左手揪住了陸航的襯衣稍稍用力,把衣角從皮帶里拽了出來。
“你想干什么?”
看到段香凝手中刀割下衣角后,陸航慌忙后退。
“給你實權正處。代價是我們必須保持夫妻關系。”
段香凝把衣角割下后,扔在了陸航腳下,淡淡地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