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此刻,她那只握慣了斷刀的右手,卻已經鉆進了潔白的浴袍下。
然后,她修長的雙腿,驀地伸直。
白膩的秀足,也繃緊。
十個染著猩紅顏色的腳趾甲,在陽光下閃著妖異,妖媚的光澤。
“男——人!我的。”
微微瞇著眼的上島櫻花,嗓子眼伸出低喊出這四個字時,動作猛地停住。
繃緊的腳尖,也緩緩地回復了正常。
背后不遠處,有極快的腳步聲傳來。
嘎拉滿臉的狂喜之色,更多的則是激動。
激動讓他的臉,漲成了黑紅的豬肝顏色,更讓他忘記了上島櫻花訂下的規矩。
“沒有我的許可下,任何人走進我一米之內,死。”
這就是上島櫻花訂下的規矩,簡單直白,通俗易懂,更粗暴。
這是因為斷刀流的這位名宿,被上島櫻花一刀把腦袋砍掉了,為預防斷刀流高手來復仇,才定下的規矩。
嘎拉真忘了。
忘了——直到泛著陽光的刀光一閃!
他的脖子上,傳來微痛,還有冰涼時,才驀然醒悟。
想都沒想,嘎拉就雙膝跪地的同時,嘎聲叫道:“是我!”
“我知道是你。”
上島櫻花頭都沒回,淡淡地說著,緩緩收回了斷刀,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她知道來者是嘎拉,所以他現在還能說話。
如果他不是嘎拉,他現在已經沒機會說話了。
上島櫻花放過了他,是因為他是她當前最信任的人。
但她不會給他第二次不經過她的允許,就敢擅自接近她一米之內的機會。
“是。我、我記住了。”
嘎拉抬手擦了擦額頭汗水后,順勢在微痛的脖子上擦了把,舉在眼前看了眼。
手心里,已經有殷虹的顏色了。
不過,他可不敢抱怨什么。
因為他很清楚,老大確實已經給他手下留情了。
“有事?”
上島櫻花抬手扶了下臉上的大墨鏡時,春蔥般的手指,自秀挺的鼻子上掃過。
然后,她就嗅到了春的味道。
只是這個味道卻很單調。
沒有男人味道的春天,就像一副風景畫,風景再優美,也沒有靈魂。
“老、老大,您快看看這個。”
嘎拉從沙灘上爬了起來,雙手捧著手機遞了過去。
“有事?”
上島櫻花再次問出了這兩個字,連看都沒看右肩處的手機,大墨鏡下的秀眉再次皺了下,聲音也冷了很多。
“您看看。”
嘎拉明明聽出老大現在很不爽了,卻毫不知趣的堅持,讓她看看手機。
上島櫻花沒說話,只是側臉看向了桌子。
她的側顏,好美。
可為毛,嘎拉卻感覺出了凜然的殺意?
原來,上島櫻花在看向桌子時,不是看嘎拉放在上面的手機。
她在看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