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慶幸我很有男人風度。不然,我才不會任由你接連放肆,早就還手了。”
李南方抓住段香凝的雙手手腕,皺著眉頭,冷冷地看著她。
段香凝掙扎了幾下,死死用力咬著的嘴唇,都有血絲溢出來了,接著動了下嘴巴,卻沒說出話來。
有著助人為樂好習慣的李南方,替她說道:“你是不是想罵我是人渣?”
憤怒之下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段香凝,立即用力點了點頭。
李南方冷笑:“既然已經知道我就是個人渣了,那就不該對我放肆。”
人渣。
按照官方書面用語來說呢,就是人類里的渣滓,簡稱人渣。
人渣最大的特點,就是最喜歡做正常人不敢做的事。
別人越不敢做,不屑做,也不能做的事,人渣卻做的不亦樂乎。
像什么晝挖絕戶墳,暮踹寡婦門,當著人家娘家哥哥可勁兒羞辱她這種事,唯有人渣才能做出來的。
人渣喜歡做這種事,當然不會因此有愧疚。
沒有任何愧疚的人渣,在做了他該做的事后,又怎么喜歡遭受正常人的處罰呢?
正如李人渣現在所說的這樣,段香凝真該慶幸他是個有風度的男人、不,是有風度的人渣,不然他肯定會一巴掌抽回去,讓她哭都找不到正調。
李南方的冷笑,冰冷的話,組合成了一盆冰涼的普利斯牌礦泉水,一下潑在了段香凝的心尖兒上。
刺啦一聲,怒火熄滅了。
沒有了怒火的燃燒,只要是正常人,基本都能很快恢復了理智。
冷靜下來的段香凝,默然片刻后,終于醒悟李人渣為什么不甘心被抽耳光了。
導致她受辱后差點懸梁自盡的源頭,都在她給李南方滿水時,做出的那個曖昧動作。
私下里,就她和李南方在一起時,別說她是借著滿水的機會,用飽滿的胸,看似很隨意的蹭他胳膊了——最好是把衣服脫光了,蹭他那塊多出來的東西,他只會感覺是在享受,絕不會生氣的。
段儲皇沒有撒謊。
段香凝借著滿水機會和李南方玩曖昧的卑劣行為,并不是指使的。
是段香凝自作主張。
她在做出那個動作時,是把她擺在了大理段氏嫡系大小姐的角度上,企圖干擾李南方的心神,有助于段儲皇在和他的談判中,得到最大的好處。
這是一種本能。
無論大理段氏幾次想犧牲她,在她內心深處,她都是段家人。
那一刻,她根本沒意識到,她現在只剩下段家嫡系大小姐的名頭了。
她只是個段家為爭取大利益時,毫不猶豫就會推出來的犧牲品罷了。
大理段氏把她當犧牲品,隨時可以犧牲掉,但李南方卻把她當做了他的女人——在他猶豫不決半晌,終于敲開了段香凝在青山的家門后。
有哪個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胳膊肘往外扭的幫別人來對付自己?
就算是人渣也不喜歡啊:“哦,當初老子為了救你,都把段襄的腿踢斷,算是和段家正式結下了梁子。可你不但沒有感受到我深沉的愛意,反而幫著利用你來謀利益的段家來對付我。你這是當我是傻缺啊,還是當我是傻缺啊?”
就因為這樣,感覺自己可能真是個傻缺的李南方,才用那種手段來教訓她。
順便反擊段儲皇:“你不是想用她來擾亂我的心神嗎?那我這樣對付她,你會不會還能保持你段大少的風度。”
事實證明,段儲皇壓根不在意李南方的反擊。
這讓李南方在驚訝過后,也明白段香凝是“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的女人,都是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