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她——嚇傻了。
隋月月又說話了:“猜猜,這是誰的腿。”
她沒說讓誰去猜,可愛麗絲卻很清楚是誰。
隋月月自己肯定知道斷腿是誰,米歇爾估計也知道,陳曉已經嚇傻了,現場四個人中,唯有她還知道害怕,用手捂著嘴,嬌軀劇顫著。
那么,隋月月問的,當然就是她了。
愛麗絲嘴巴動了好幾下,卻沒說出一個字來。
隋月月不著急,她有的是時間來等。
話說叼著煙卷,翹著優雅的二郎腿,欣賞著活生生的斷腿,等待愛麗絲說出這是誰的腿,也是一種享受啊。
“是、是李、李南方的?”
愛麗絲終于能說出話來了。
隋月月慢悠悠的回答:“愛麗絲,能不能別用疑問句來回答我的問題?”
“是,李南方的。”
愛麗絲忽然冷靜了下來,抬頭看著隋月月,聲音嘶啞的再次重復道:“這是李南方的腿。”
“嗯,就是他的腿。”
隋月月點了點頭,忽而輕笑道:“愛麗絲,那你再分析一下,李南方的腿怎么會跑到盒子里去了呢?”
“因為,他不識好歹。”
膝蓋上還在流血的愛麗絲,在說出這句話后,聲音都變得正常了,就像在講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和陳曉進來時,您說過李南方不知好歹。他不知好歹,是因為他在被您派去的人,在米營山活捉后,卻不愿意向月姐您順從。”
“唉。是啊。”
隋月月幽幽嘆了口氣,腳尖一點地,大班椅輕快的轉了一百八十度,方便她看到了窗外:“你也該知道,當我得知他活著回來后,就擔心他會來找我算賬。畢竟,在他假死的這段日子里,我好像做了一些他不怎么喜歡的事。我們兩個都是他的女人,又是他一手把我推上這個位置的。”
愛麗絲靜靜地聽著,不說話。
隋月月腳尖再次點地,大班椅又轉了回來,面對著愛麗絲繼續說:“按照普通人的思維,在他假死后,我不該做那些事。畢竟,那意味著背叛。”
愛麗絲說話了:“可月姐您,并不是普通人。”
“呵呵,愛麗絲,你這句話說的無比正確。我隋月月,怎么可能是個普通人呢?就算必須是個普通人,也只是以前是,現在卻不是了。普通人,是無法成為金三角女王的。”
隋月月輕笑了下,說:“既然我不是普通人,那么我當然不用按照普通人的思維去做事了。我要為自己,為我們兩個人考慮。”
開始慢慢清醒過來,捂著嘴不住干嘔著,跪倒在地上的陳曉,聽隋月月慢悠悠地說道:“他死后,就再也沒誰能壓得住那些人了。”
畢竟那些人,可都是窮兇極惡之輩。
李南方活著時,他們還能乖乖地俯首帖耳。
可李南方已經死了——有哪位好漢,還會喜歡被隋月月這種美女騎在脖子上呢?
反抗,必須得反抗!
甚至,把隋月月取而代之!
畢竟金三角南區老大,就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自古以來,有多少人為了爭奪皇位,流血犧牲啊?
所以那些人為了把隋月月取而代之,不會在意犧牲的。
只是不等他們暗中聯手,準備按計劃做掉隋月月時,死神就提前找到了他們。
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這句話流傳這么多年,當然有著它一定的真理性。
把李南方提拔的那些人肅殺干凈后,隋月月就沒有了回頭路,只能咬牙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為此,不惜試圖和荊紅命,和華夏對抗。
“也唯有如此,我們姐妹兩個才能有活下去的希望。”
隋月月的臉上,露出了兇狠的歹毒神色:“可是,就在我們已經完全控制局面,準備大展手腳時,他怎么又活著回來了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