載著陳曉的廂式貨車,啟動后右拐,向來路駛去,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好像有輕微的“砰”聲響過后,那道曾經籠罩著隋月月的狹長白光,再次在她上方亮起。
“現在,你可以說話了。”
隋月月在極力掩飾,她眼眸深處的得意,拿起了酒杯。
她不能不得意。
這三個大招放出來后,她堅信李南方再怎么倔強,也只能低下他驕傲的腦袋,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更何況,她還有一個驚喜沒有放出來呢?
這就好比她的三個大招,就是三大棒子。
驚喜,卻又是個甜棗。
狠狠砸人三大棒子,再給個甜棗的手段,是最能折服人的了。
自古以來,這種“訓人”方式就屢試不爽,可以說從沒失敗過。
李南方又不是多了不起的人,隋月月堅信他也會被折服的。
李南方可以說話了,卻沒說。
他不知道說什么。
難道說:“你特么的敢傷害陳曉,老子就和你勢不兩立!”
現在他還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呢,談什么去保護陳曉?
他要真吼出這句話,相信隋月月會馬上打個響指——那輛剛離開的小箱貨,就會馬上折返回來。
貨箱內燈光亮起后,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就會立即脫光衣服,餓狼般的撲進去,把嬌小的陳曉給吃掉。
在處于絕對劣勢時,千萬不要逞口舌之利。
因為那樣只能贏來對手最沉重的打擊。
李南方不說話,隋月月也沒在意。
反正她有得是時間,來和他玩兒。
如果她所有的生命,都只是為了折服李南方,那么她會無比感謝上蒼,能夠讓他來世界上走一遭。
她在喝完杯中酒后,端著空酒杯走出耀眼的白光。
等她的背影被黑暗吞噬后,卻又有柔和的光線亮起。
原來,在耀眼白光照不到的地方,還放著一個四開門的冰箱。
冰箱內有冰塊,這是很正常的。
李南方靜靜地看著她,看她要做什么。
隋月月從冰箱內拿出一些冰塊,放在了杯子里。
又從冰箱內拿出一瓶白酒,晃了晃后,關上了冰箱門。
她再次走到了耀眼白光下,把白酒放在桌子上,拿起紅酒瓶子時,嘴里哼起了歌。
《妹妹想哥淚花流》。
李南方最喜歡哼的小曲,唯有心情不錯時才會哼。
隋月月也學會了,看來她現在的心情,好到不得了。
兩個杯子,一個是加了冰的紅酒,一個是高度白酒。
隋月月雙手端著兩個酒杯,好像小鹿那樣墊著秀美的足尖,緩步走了過來。
她在走出白光后,李南方就只能看到一個黑影,再也看不到她的臉,她臉上是什么表情了。
卻能清晰感受到,春天的氣息。
黑云般的黑袍,再次緩緩飄落在地上。
白嫩的嬌軀,為什么能在漆黑中,還能泛起點點的熒光?
這肯定是隋月月在身上做過什么,才能起到這種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