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梓童剛平靜下來的心,砰地一聲大跳時,賀蘭小新已經急急地問道:“誰出事了?是不是南方出事了?”
這個女人,當前滿腦子就是李南方。
李南方對于她,對于賀蘭扶蘇來說,太重要了。
如果荊紅命接下來搖頭,無論出什么大事,她都不會太在意了。
很可惜,荊紅命沒有搖頭,而是點了點頭。
“他、他怎么了?”
賀蘭小新嘎聲問出這句話后,雙膝一軟,竟然向地上萎頓,幸虧岳梓童及時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先坐下吧.”
荊紅命沒有回答賀蘭小新的問題,抬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看這架勢,就像他才是岳家的主人。
這也足以證明,別看他表面鎮定,心卻已經亂了。
不然,他是不會忽略這是在哪兒,岳梓童當前的地位身份,也絕不允許他指手畫腳的了。
休說岳梓童現在沒意識到荊紅命不正常的反客為主態度,就是意識到了,也不會因此有意見。
攙扶著好像不會走路的賀蘭小新,一起重重坐在沙發上后,岳梓童才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
荊紅命拿起茶壺,親自為她們倒上了水。
“十叔,他怎么了?”
岳梓童哪有心思喝水,推開靠在她肩膀上的賀蘭小新,沉聲問道。
“半小時前,我見了一個人。”
荊紅命的回答,答非所問。
心急李南方到底是怎么了的岳梓童倆人,卻沒有任何的不滿。
她們很清楚,荊紅命絕不會無緣無故的說起這個人。
這個人,就是小科勒。
小科勒和荊紅命并沒直接面對面的說過話,但他的詳細資料,后者卻已經看過很多遍了。
如果不是某些原因,奉命前來青山,津門發展毒品市場的小科勒,早就被荊紅命抓起來了。
小科勒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他早就被密切關注了。
可這次他來京華,卻是大搖大擺的。
哪怕小科勒在荊紅命眼中,只是個用手指頭就能碾死的螞蟻,但他終究是個危險人物。
這種危險人物在青山折騰幾下,荊紅命或許還懶得去理睬。
迫于三百名女孩的安全,在西北時荊紅命不得不捏著鼻子,答應隋月月提出來的條件,讓她把陳曉帶走,并承諾不會把這件事告訴李南方,但這并不代表著他會允許小科勒能大搖大擺的進京。
真以為京師重地,是小科勒這種人也能橫趟的自留地了?
小科勒剛經過七星會所,就有一輛警用摩托追了上來,打著手勢示意他靠邊。
要是放在平時,小科勒在忽然遭到警方盤問后,哪肯停車?
早就加大油門,和警方上演一出精彩的街頭飆車好戲了。
這次,他卻乖乖貼邊,面對交警近乎于無禮的盤問,紳士的笑著說是來送禮的。
交警又問給誰送禮。
小科勒拍了拍副駕駛的木盒子。
交警問能不能打開看看。
小科勒干脆的搖頭說不行,交警叔叔你實在不夠資格。
被說不夠資格的交警,也沒生氣,只問誰夠資格。
小科勒說出了荊紅命的名字。
于是,他就見到了荊紅命。
再于是,荊紅命就來到了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