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一米八多的愛麗絲,雖然沒有米歇爾那樣強壯,可抱起體重不足一百斤的陳曉,還是沒問題的。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放心。月姐,在外面等你。”
愛麗絲不敢和李南方對視太久,可能是因為在溶洞里,她曾經幫隋月月強上過他的緣故吧?
她更不想解釋,在隋月月暗算李南方時,她怎么沒有阻攔,或者提前示警。
“我只是個花瓶,任人擺弄。”
愛麗絲心里這樣說時,李南方站起來,伸手把她擁入懷中,在她光滑的額頭上輕吻了下,接著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大顆大顆的淚珠,噼里啪啦的落在陳曉臉上。
梨花帶雨般的小臉,越發的干凈。
低低的泣聲,在房間里回蕩,夾雜著喜悅。
李南方用一個輕吻,來告訴愛麗絲:“你雖然是個任人擺布的花瓶,可卻是我一個人的。”
幾乎任何一個幫派中,都會有個叫刀疤的小弟。
金三角南區就有這么一個人。
刀疤的名字雖然不好聽,而且臉上也肯定會有道刀疤,但幾乎所有叫刀疤的小弟,都是很幸運的。
不然,他早就被那一刀給砍死了。
刀疤不但幸運,而且還很聰明。
也正是他的聰明,才讓他躲過了賀蘭小新、隋月月的兩次大清洗。
有時候,做個被人擺布的小弟,就是最大的聰明。
查錯時代,刀疤就是罌粟谷的守衛。
他親眼見證了昔日老大的全家,是怎么在烈火中永生的。
更曾經看到,新姐和那個叫李南方的家伙,在罌粟谷的花海深處,好像世界上最幸福的戀人那樣,相依相偎。
時過境遷,滄海變桑田,昔日老大查錯骨頭渣滓都爛沒了,新姐在離開金三角后,也沒再回來過。
金三角南區的老大,也變成了野心更大的月姐。
可唯一沒變的,就是也曾經當過老大的李南方。
他曾經和新姐老大坐在那張桌前,現在又和月姐老大,又坐在了那張桌前。
“做,就做個李先生這樣的人。無論金三角的老大是誰,他都能獲得讓我輩羨慕的待遇。”
刀疤心中嘆了口氣時,屁股上挨了一腳。
接著,響起小頭目的低聲斥罵:“草,你總看什么呢,不想活了?”
刀疤當然想活,而且希望越活越好。
這一點,倒是和李南方的觀點一致。
“有沒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在李南方坐在椅子上,端著酒杯徐徐大量四周時,隋月月說話了。
看來她專門找南區的老人詢問過,當初李南方剛來罌粟谷時,賀蘭小新是怎么招待他的后,這才努力還原了去年那一幕。
無論是桌椅的樣式,還是擺放在花海中的地方,都和去年時候一個樣。
“有。”
李南方點了點頭:“不過,陪著我的女人,不一樣了。”
“以后,再也不會有人給你這種感覺了。”
隋月月輕晃著酒杯,很自信的說。
李南方笑了笑,沒說話。
隋月月舉杯,和他輕碰了下,又說:“我有些驚訝。”
看著在輕風中搖擺的罌粟花,李南方說:“因為我的平靜?”
“對。”
隋月月沉默了片刻,才問:“師母在你心目中的地位,真有那么重要?”
李南方恢復自由后,沒有立即大顯神威,把隋月月掐死——就是因為他曾經以師母的名義,向隋月月臣服過。
“沒有師母,就沒有我。如果我違背了對你的誓言,那我就和你沒什么區別了。”
李南方淡淡地說:“師母得知后,肯定會傷心的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