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人的身體,就像被頑童撕碎的紙張那樣,撒的滿地都是。
從昏迷中醒來的岳擎天,不知道他們是被什么東西撕碎的。
唯有從一截被仍在他身邊的腸子上,看出是被某種利爪所撕碎。
應該是猛獸。
比方說獅子啊,老虎之類的。
可獅子老虎之類的猛獸,有撕開人的恐怖咬合力,卻不能把人撕成這樣后,就滿地亂扔后走人。
就在岳擎天望著滿地的碎片,無比恐懼的發呆時,神秘的女子聲音又響了起來。
依舊無法捕捉她的具體方位,就好比是從群山四周每一個地方發出來的那樣:“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岳擎天。”
饒是岳擎天藝高人膽大,更是痛恨東洋侵略者,但他終究是個人。
看到七個活生生的同類,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后,要說心里不害怕,那完全是扯淡。
“哪個岳,哪個擎,又是哪個天。”
神秘女子才不管岳擎天有多害怕,再次問道。
“三山五岳的岳,擎天一炷的擎,天南海北的天,是為岳擎天。”
岳擎天不敢不如實回答,因為他好像聽到了某種不可知的巨型怪獸,躲在樹林里低低咆哮的聲音。
“岳擎天?”
神秘女子應該是點了點頭:“嗯,名字還不錯。對了,你家居何方?”
“京華。”
“京華?呵呵,位置不錯,龍興之所的咽喉要地。”
“龍興之所的咽喉要地?”
岳擎天有些不明白,就問:“華夏神州的咽喉要地,不是京南,或者是在蜀中嗎?”
“不是的。我說京華才是,那么京華就是。”
神秘女子有些霸道,又問:“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七歲。”
岳擎天不知道神秘女子為什么要問他這些,只知道他最好是如實回答。
不然——撒落滿地的碎肉,就是最好的下場啊。
“有妻兒嗎?”
“有。”
“妻子是做什么的?幾個孩子?”
“妻子是嶺南陳家的,名叫婉君。”
神秘女子并沒有問岳擎天,他妻子叫什么名字,他主動說了出來:“還有一雙兒女。女兒大些,今年九歲。兒子才三歲。我們很——很幸福。”
也許是想到了妻兒的原因,岳擎天說到這兒時,語氣很溫柔:“除了他們三個之外,我還有父母,兩個姐姐,一個兄弟。姐姐們早就嫁人了,外甥比我女兒還要大幾歲。兄弟正在外地求學,上的是黃埔軍校。”
神秘女子沉默了片刻,才說:“很幸福的一家,從你說話的語氣中,我就能聽得出來。其實,你不用告訴我,你家里其他人。因為我能從你的面相上,看出這些來。”
從人面相上,看出某人父母,妻兒等人,這對玄門中人來說,并沒有任何的奇怪。
因為這是小道爾。
岳擎天本人,能跑來龍眼,肯定也精通此道的。
但他也有不明白的地方:“我能不能問個問題?”
“你說。”
神秘女子好像變了個人那樣,聲音雖然難聽,卻帶有了明顯的溫柔:“只要我能說的,都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