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人在屋子里吸煙,外面走廊中的岳家護衛,卻絲毫沒有察覺。
“進來吧。”
就在王陽的手,剛碰到槍柄,岳梓童也發現屋子里有煙頭,立即意識到不好,正準備用最快的速度,閃到一旁去時,屋子里的人說話了。
聽到這個聲音后,王陽緊繃起的神經,一下子松懈了。
細細的汗水,卻布滿了額頭。
她太大意了。
不但大意,而且對意外的反應速度,也慢了不止一倍。
如果屋子里說話的人,不是她最尊敬的那個人,而是試圖槍殺岳梓童的敵人,估計這會兒岳家主已經死不瞑目了。
非但是王陽,守在房間門口的那倆護衛,此時更嚇得亡魂皆冒。
幸虧岳梓童大人大量,原諒了他們的“玩忽職守”,擺擺手,示意他們去走廊窗口那邊涼快涼快去就好。
燈亮了。
讓坐在半新沙發上悶頭吸煙的謝情傷,荊紅命都下意識的閉了下眼睛。
王陽快步走進去,腳后跟一磕,抬手敬禮,聲音干澀的說:“局長——”
荊紅命抬手,打斷了她的話:“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謝情傷接著說:“不但是你,就算換成是我和你們大局長兩個人,在那人面前也得裝孫子。”
荊紅命微微皺眉,看了他一眼。
雖說老謝這句話不算是放屁,可你在表達這層意思,來幫王陽重拾信心時,就不能換個委婉點的說法嗎?
老謝卻不是很在意。
長達二十多年的隱居生涯,早就讓他不在意面子這種狗屁東西了。
果然,聽老謝這樣說后,沮喪的王陽,眼睛慢慢地亮了起來。
她也不認識老謝,卻能從他在大局長面前的態度上,隱隱猜出他就是龍騰中的某個鳥人了。
既然那個白發妖孽,是大局長與某鳥人見了也得裝孫子,不對,是甘拜下風的存在,那么她被人打擊了,又算什么呢?
只能說明,強中更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
不過她還是看向了荊紅命。
荊紅命緩緩點頭:“王陽,你的表現不錯。”
“局長——”
荊紅命淡淡地一句話,讓王陽瞬間就淚流滿面了,哽咽不能言。
只要能獲得大局長的認可,就算再被打擊一次,又有何妨?
淚水流到嘴角時,王陽忽然想到了什么,連忙抬手擦了擦臉,再次啪地一個敬禮。
這次,荊紅命還禮了,站了起來。
王陽剛擦掉的淚水,再次忽地涌出來,隨即腳后跟一碾,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腳步鏗鏘有力。
在王陽等人的心目中,荊紅命等人就是不敗的神話。
至于老謝說,他們倆聯手在楊逍面前,也得裝孫子的話,王陽自然會當做耳邊風,吹過就算了。
她只需能確定,她被楊逍把信心打擊掉,并不是她做錯了什么。
豹子再怎么利害,遇到老虎后,雖死——也改變不了先天性不足的缺陷。
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實在沒必要因此就喪失信心的。
與王陽相比起來,有些話,岳梓童就可以隨便說:“我可是聽說,龍騰四大高手,迄今為止未曾一敗的。”
“你不用試圖激我們的將,蠱惑我們去追楊逍,和她大戰三百合,你卻在旁邊拍著手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