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也有理想,也有夢想。
也有,心的。”
愛麗絲說著,忽然左肩一沉,右手拽住右臂的緊身皮衣衣袖,用力一拉。
整個雪白粉嫩,且飽滿性感的左胸,就全部呈現在了岳梓童面前。
把壓在心里二十多年,從沒對誰說起過的話,一口氣說了出來后,愛麗絲的臉上,浮上病態的嫣紅。
但她的雙眸里,死亡的黯淡,卻愈加的濃烈。
她左手捧著那個飽滿的雪白,右手食指點著心臟部位,淚水嘩嘩地淌著笑道:“岳女士,您應該知道這下面是什么吧?知道嗎?知道,嗎!”
“知,知道。”
本來占據絕對優勢的岳梓童,此時竟然有些不敢和愛麗絲對視了,只看著她手指點著的部位,強笑了下:“這下面是心臟。”
“是啊,這下面是心臟,心臟,心臟!”
愛麗絲用力咬了下嘴唇。
咬破嘴唇時的劇痛,能幫她壓制滾滾而下的淚水。
“我,也有心臟。花瓶,是沒有心臟的。只要有心臟的人,就有自己的思想。可為什么,你們卻要偏偏把我當做是一個沒有思想,沒有理想和夢想的花瓶呢?”
愛麗絲用哀求的語氣,問岳梓童:“岳女士,麻煩您告訴我,你們為什么要這樣做。”
岳梓童終于又看向了愛麗絲。
愛麗絲黯淡的雙眸內,已經開始放光。
那是“朝得道,夕死也可”的渴望。
她希望,岳梓童能告訴她,這是為什么。
岳梓童卻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正如她早就知道愛麗絲的存在,但卻從沒有把她當做一回事那樣。
有誰,會介意一個花瓶,來和她爭搶男人?
花瓶嘛。
就是放在那兒擺著好看的。
如果哪天看膩了,拿過來當尿盆也不是不可以的。
但現在,岳梓童才知道她以前對愛麗絲的看法,是錯誤的。
只要是人,就不是花瓶。
沉默很久后,岳梓童站了起來,低低嘆了口氣,柔聲安慰道:“愛麗絲,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再是花瓶了。最起碼,我是不會把你當做花瓶的。”
頓了頓,岳梓童才艱難的說:“如果你原意的話,那就給我當、當姐姐吧。以后,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敢把我岳梓童的姐姐,當做一個花瓶來看待的。”
說道最后這句話時,岳梓童豪氣頓生,大聲說道:“就是這樣!”
愛麗絲昂首,看著沐浴在烈陽下,熱的額頭冒汗的岳梓童,眉梢眼角不住地挑動著。
碧色雙眸中求死的光澤,已經被新生的激動所代替。
周圍的一草一木,包括河下那一叢叢的小魚,仿佛也受到了感染,顏色明媚,動作更加歡快了。
“我可能是世間頭號爛好人,大傻瓜。不然的話,怎么能在占據道德,絕對優勢時,不但沒把敢和本宮爭奪男人的女人打壓致死,反而給人信心,很賤很賤的喊人姐姐呢?”
岳梓童心里這樣想著,低頭看著愛麗絲,等了半晌都沒等到她的回答后,耐心消失,猛地一跺腳,厲聲問道:“你不愿意就早說,當本宮我稀罕有你這樣一個姐姐么?”
跪坐在地上的愛麗絲,身子猛地打了個冷顫。
接著,她雙膝當腳用,向前疾走兩步,雙手撐地,低頭親吻岳梓童的腳面后,放聲大哭。
哭聲嘹亮。
響透云霄。
如果不是在山洞里,展星神的叫聲,也該能讓三百里之外的所有雄性動物,都聽到。
并從中判斷出,她當前正處在一種什么樣的狀態下。
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態呢?
就是在云朵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