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終于有所動作了。
彎腰,一雙手在李人渣的臉上,輕輕擦拭著,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很鄭重,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哦!”
隨著她的點頭動作,已經多達上百的圍觀群眾,齊聲發出了興奮的高呼。
就好像是他們向白警官求婚成功那樣,真是一群費力沒好處的傻鳥——
暗中狠狠鄙夷了這些人幾個后,李南方才在白靈兒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
此時此刻,依然淚流滿面的白警官,多希望李人渣能拒絕起來,把剛才那段話,再重新說一遍啊。
不,是兩遍,三遍——最好呢,是說到明天天亮。
李人渣真要跪在地上,像個機器那樣不知疲倦的說到天亮,諸多圍觀群眾們肯定早就不耐煩了。
傻子才總是陪在這兒,費老鼻子勁把嗓子喊啞了,卻狗屁的好處也不到呢。
但白靈兒愿意啊。
就像,她明明已經和岳梓童,在區分局的審訊室內,協商好了誰做大,誰做小,可還是無比享受當前。
她和岳梓童之間的約定,只是純粹的利益之爭。
李南方當街給她跪地求婚的動作,才是被女孩子視為最最浪漫,需要一聲銘記的。
只是很可惜,她只是裝模作樣的攙扶了李人渣一把,這廝就借勢站了起來。
唉,心不誠啊。
就不怕遭雷劈?
如果此時此刻,他再送我一捧鮮花,一枚鉆戒之類的就好了。
白靈兒剛想到這兒,就嗅到了一股子花香。
下意識的抬頭一看,就看到一捧大紅色的玫瑰,被人塞到了李南方1懷里。
小吃街上的商鋪,也不全是賣小吃的。
就好比華夏歷朝歷代都有崇洋媚外的漢奸那樣——西邊十幾米處,就有個鮮花店。
這是誰呀。
這么懂情調。
白靈兒眨巴了下眼時,一張巧笑嫣然的俏臉,自那捧鮮花后面露了出來,沖她得意的眨了下眼睛。
岳梓童。
岳梓童是什么時候來的?
她不是應該在光哥等領導的陪同下,友好交談后,再去孫唐最好的酒店,大吃一頓嗎?
此時此刻,這倆問題對于白靈兒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岳總送來了她最想要的東西。
鮮花。
還有——一枚亮晶晶的鉆戒。
小吃街有賣鮮花的,可沒賣金銀首飾的。
所有的女孩子,對于鉆戒這種被商家吹捧到天上,說是象征著忠貞不渝愛情,價格也同樣被吹到天上,其實說白了就是碳元素,一點破石頭而已的東西,都有著近乎于癡狂的迷戀。
包括只需看鉆戒一眼,就能斷定真偽的如炬眼光。
這枚上面鑲嵌著鉆石的鉆戒,往少里說,市值也該在十萬元以上。
同樣,也唯有岳總這種財大氣粗的小富婆,才能隨手拿出這樣一個鉆戒來送人。
把鮮花塞進李南方懷中,又把鉆戒放在他手里后,岳梓童抬腳輕輕一踢他的左膝彎處——就這點小動作,就像讓李老板再次單膝跪地?
呵呵。
簡直是幼稚。
好吧,看在她借著鮮花的遮掩,犀利的九陰白骨爪,已經擰住李南方肋下軟肉的份上,他只好乖乖再次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