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做夢了。
不是做那種詭異,神秘的夢。
是春天的夢。
在夢中,李南方是大展神威,把岳梓童,白靈兒倆人給折騰到要死要活。
知道姓岳的那個娘們,尖聲高叫著哥哥饒命后,他才猛地——酸爽了。
接著,耳邊就傳來了一聲幽幽地嘆息聲。
他睜開了眼。
接著就閉上了。
從窗外照進來的太陽,太刺眼了。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回想起他這是在哪兒,臨睡前又和誰在一起了。
還有小米粥的飯香味。
輕輕地腳步聲響起,這是有人穿著小拖鞋發出的聲音。
李南方根本不用睜開眼,也能從腳步的輕重,邁動步伐時的規律中,精準推斷出這個人是誰的概率,高達百分之五十。
不是岳梓童,就是白靈兒——
不過不應該是白靈兒,她在借用嘆氣所表達心情時的功夫,照著岳梓童可是差遠了。
聽聽小姨她老人家的這聲嘆息中,所包含的感情多豐富啊。
有惋惜,有呵護,還有無奈以及絕望等所有讓人想到的情緒。
腳步聲消失在廚房那邊后,李南方才睜開了眼。
他還是躺在昨晚睡過去的沙發上,兩只腳被擱在沙發扶手上,腰間搭著一條粉紅色的毯子。
沙發前的案幾上,擺放著兩個盛著米粥的小碗,還有一盤胡蘿卜小咸菜。
從小咸菜的新鮮程度上來判斷,這應該是剛切出來的。
刀工精湛,一看就是岳阿姨的所作所為,粗的好像小手指似的。
這讓李南方覺得,就算他用腳丫子來拿菜刀,也切的比這個好。
男人這種生物,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堅強的代名詞,在女人看來。
但子非魚,豈知魚之樂?
不對,應該是女人又不是男人,怎么可能知道男人其實是最需要女人來呵護的弱勢群體呢?
尤其是早上剛醒來時,所有男人都希望,他心愛的女人,能夠坐在床沿上,用手輕撫著他的發絲,或者是臉頰,發自內心的幽幽嘆息一聲,自言自語:“哥哥,你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娘兒仨,辛苦了。”
李南方倒是不敢奢望,岳梓童能像他所想的這樣關懷他,在他睡著時,深情的吐露心聲。
他只希望,她能坐在沙發上,輕撫他瘦削的臉頰,久久地沉默不語好了。
那樣,李南方絕對會像個被母親小心呵護的孩子那樣,努力去配合她,讓她從中享受到她沒征服世界,卻征服了男人的驕傲。
廚房門開了時,李南方及時閉上了眼。
假裝,從來不曾醒來過。
希望,岳梓童能像母親那樣,來呵護她。
他渴望她能溫柔些,哪怕只是在他睡著時。
仿佛聽到了他的心聲,走出廚房的岳梓童,腳步聲依舊那樣輕。
尤其她把東西放在案幾上時,要不是李南方的聽覺異常敏銳,幾乎都聽不出來。
她坐在了沙發上,豐滿且又有彈性的某個部位,緊挨著他的身子,讓他剛剛消停了沒大會的那玩意,立即有了復蘇的跡象。
“你對女色的防御力,越來越差了。”
岳梓童柔若無骨的右手,在李南方臉上輕撫著,就像他剛才所渴望的那樣,只是說出來的話,有些刺耳:“或者說,你身體對女人的要求,越來越高了。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應該是你身體里那個東西,就像人渴了就要喝水那樣的需要。我還知道,你在極力克制你這方面的需求。但我還是很擔心,你總是這樣旺盛過后,會出現什么樣的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