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兒這才坐在了沙發上,很隨意的說。
她已經習慣在局座面前這樣了,剛才站了那么久,真累。
局座想搬起飲水機,直接砸她腦袋上。
想了想,還是算了。
畢竟這孩子是把他當父親看待的。
女兒吆喝著老爸給倒杯水,老爸則欣然從命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
既然是正常的,局座有什么理由發脾氣呢?
唯有給這已經翹起二郎腿的姑奶奶,端過一杯水去后,親切的問道:“既然明白了,那你是怎么想的?”
白靈兒喝了口水,才說:“我還是想調回青山。不回市局,不當派出所所長,給您當秘書也好啊。據我目測,那個小韓伺候您,肯定不如我周到。”
局座腦門青筋突突了幾下,才木木地說:“我可不敢用你當秘書。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哈。老張,我這是和你開玩笑呢。”
白靈兒哈的一聲笑,拍著老張的肩膀說:“你放心了啦。既然你全力主張我留在這兒,把我當槍使,找出王則喜那些殘兵敗將,還孫唐人民一個朗朗乾坤,我肯定會不負眾望的。”
“那是,那是。”
老張也高興了:“我還是相信你有這能力的。如果你沒有,我早就替你向大老板委婉辭掉了。好好干,可別給我老人家丟臉。”
“都說讓你放心了,怎么還這樣墨跡?”
白靈兒擦了擦嘴巴,又說:“可我還是想回青山。”
局座聾了那樣,站起來走到窗前:“聽說孫唐有處名勝古跡,早就想去看看,一直沒機會。今天索性偷得浮生半日閑,你帶路,去看看。”
“那有什么好看的啊,一些老房子,傳到神乎其神的傳說罷了。”
白靈兒也站起來,鼓起勇氣說:“我想回家。岳梓、岳家主還在我家呢。”
局座轉身,看著她的雙眼里,浮上了慈祥之色,輕聲說:“不要回去了,在她還沒有離開孫唐之前。”
為什么?
白靈兒秀眉皺起,剛要問出這三個字,又咽下了去。
為什么?
因為她已經知道了岳梓童的真實身份。
更對岳家主身邊那個人渣,一往情深。
白靈兒竟然敢和岳家主搶男人,呵呵,這是活夠了的前兆。
在局座看來,就算她執迷不悟的去搶,也得等她不在李南方身邊時。
“如果張洪剛有點腦子,就不會再讓白靈兒回來了。所以,你就別等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上路了。”
岳梓童坐在了駕駛座上,對情緒低落的李南方說:“天黑之前,必須得趕回京華。我不走,東省的這些大小官員,今晚都別想睡個好覺了。”
李南方調整了下座椅角度,看著前面淡淡地說:“我怎么覺得,你把自己看得過重了呢?”
“哼。”
岳梓童輕哼一聲,啟動了車子:“本宮乃堂堂地岳家家主,誰敢不看重我?”
李南方沒說話,只是抬手點了點鼻子。
岳梓童立馬說:“除了你之外。沒辦法,誰讓你是我的親親小外甥呢?如果你也像那些人般的忌憚我,那我們以后還怎么生兒育女呢?畢竟你在做某些事時,可不能擔負任何的心理壓力。”
李南方還是沒說話。
他現在才看出,表面冷艷的岳梓童,思想有些污。
“好啦,別愁眉苦臉的啦。等我回到京華后,立馬廣撒英雄帖,遍邀天下名醫,齊聚京華給你會診。我就不信了,這世上有治不了的病。”
拍了拍了李南方的肩膀,戴上大墨鏡的岳梓童,怎么看,怎么像個黑老大。
正如岳梓童所料的那樣,車子來到孫唐上高速的路口,也沒看到白靈兒。
沒接到她的電話。
就仿佛,他本次途經孫唐時,壓根沒見過白靈兒那樣。
昨晚單膝跪地,手捧鉆戒向她求婚,只是一場夢。
這夢,也太真實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