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遞來了一瓶礦泉水。
洗漱過后,李南方扔掉瓶子,艱難的走了幾步后,倚在了一個街燈桿子上。
抬頭望著有明月升起的雙眼里,濃濃的恐懼之色,依舊不曾化掉半分。
“南方,你到底是夢到了什么?”
岳梓童剛說出這句話,李南方忽然一把抱住了她,劈頭蓋臉的狂吻起來。
岳梓童下意識的想掙扎,推出他去。
手剛抬起,又放下了。
唯有閉眼,任由他狂吻,一雙手伸進她的衣服里,動作粗暴的蹂躪。
她很疼。
可她在堅持。
因為她能清晰感受出,隨著李南方做出的這些粗暴動作,他心中的恐懼,正在逐漸的變淡。
終于,就在她最最敏感的部位,幾乎被擰出血來,實在忍不住,發出一聲低低地慘叫時,他松開了她。
“對、對不起!”
李南方啞聲說了句,逃也似的跑向了車子。
砰地一聲,大力關上了車門。
在孫唐時,岳梓童曾經睜著大眼說瞎話,和人白靈兒說,她被李人渣強女干后,還經常被家暴。
可能是老天爺看不慣她的胡說八道,這才讓她真實品嘗到了家暴的滋味。
渾身遍體鱗傷——岳梓童不用脫衣服去看,也知道她雪白粉嫩的嬌軀上,布滿了青紫色的傷痕。
但她不怪李南方。
如果,唯有用這種方式,才能治愈李南方的怪病,她寧愿每天都來一次好了。
實在受不了時,再去找他那些姐姐妹妹,阿姨大媽的,一起來幫忙。
看著車子,岳梓童用力咬了下嘴唇,拿出了手機。
手機內,剛傳來嘟的一聲響,就被接通了。
宗剛那帶著狂喜的聲音,自手機里清晰的傳來:“大,大小姐,您回到京華了么?”
隨著岳臨城灰溜溜的撤出岳家老宅,韓成棟等當初逼走賀蘭小新的人主動請辭,提前退休回老家,宗剛當然知道大小姐并沒有死在南邊了。
非但沒死,而且大小姐的本次南下之行,還收益頗豐。
最起碼,最能威脅她家主地位的岳臨城一派,除了岳家父子之外,所有親信都被剪除一空。
依著宗剛的智慧,當然很明白脫險后的岳梓童,為什么遲遲不歸。
她這是在給韓成棟等人主動請辭的時間,畢竟這些人也算岳老在世時的老人了。
雖說這次犯上作亂的行為不容原諒,可岳梓童還是念在他們此前的勞苦功高,這才給他們一個體面謝幕的機會。
至于個別還舍不得當前權勢,奢望岳家主能高抬貴手的人,勢必會遭到毀滅性的沉重打擊。
所以重歸岳家老宅的宗剛,這些天內并沒有給岳梓童打電話。
他在等待。
等待大小姐的返京。
岳梓童現在給他打電話,就證明她已經到了京華。
宗剛提著的心,才算完全放了下來。
“宗叔叔,我就在鐘鼓樓大街上。”
岳梓童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那棟老建筑,干脆的說:“現在,你立即以我的名義,給總院的任院長打電話,請他集合神經科、心理科以及腦科的所有教授,專家。最多四十分鐘,我就會趕到總院的。”
“大小姐,您——”
聽她這樣吩咐后,宗剛大吃一驚。
只是他剛問出這句話,就被岳梓童打斷:“宗叔叔,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結束與宗剛的談話后,渾身疼的岳梓童,才咧了咧嘴,快步走向了車子。
晚上八點四十,蔣醫生才從手術室內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