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一旦碰面,勾搭上,就像狗皮膏藥貼上狗皮膏藥——就別想再分開了。
岳梓童明明知道這些,卻還故意以李南方正牌女友的身份找她談話,純粹是、是吃飽了撐地沒事干,逗著她玩兒呢。
當然了,蔣默然能主動,最好是所有女人都主動離開李南方,則是岳梓童最大的心愿了。
心愿而已。
逗著玩罷了。
所以岳梓童不會把蔣默然語氣決絕地,說她會在最遲天亮之前離開李南方的話,放在心上的。
正如蔣默然背影剛消失在她視線里,她就忘記這件事,一顆空落落的芳心,又被李人渣的怪病能不能被看好填滿了。
看了眼時間,此時已經是深夜十點半多了。
李南方被送來醫院,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守在院長辦公室那邊的宗剛,并沒有給她打電話。
這就證明李南方的檢查還沒結束。
岳梓童也很想去院長辦公室,可剛站起來,又坐下了。
她有種很荒唐的預感。
她如果在這兒乖乖地等候呢,李南方就不會有事。
如果她非得去上面,極有可能——院長會滿臉沉痛的樣子,和她說很抱歉,你男人已經患了絕癥,最多再過一兩周,就得去閻王爺那邊喝茶了。所以,還請你節哀順變,早點給那短命鬼安排后事吧。
院長真那樣說,她該怎么辦?
是呆若木雞?
嚎啕大哭?
還是假裝沒事人那樣,嬌笑一聲說死了好啊死了好,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岳梓童覺得,她現在就像熱鍋上的一只螞蟻,無論是坐著,還是站著,都煩躁的要命。
“靠,岳梓童,你長點出息好不好?他不就是夢遺頻繁了些嗎?又不是嘔血不止。就算要掛掉,也得有個過程的的。更何況,有華夏最好的醫生來救治他呢?就算治不好他,可把他治死總可、我呸,應該是能延長他的生命,應該沒問題的。何必這樣神魂不舍,自己嚇唬自己呢?”
岳梓童抬手拍了下腦門,決定現在就去上面時,放在長椅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喂。”
看都沒看來電顯示,她一把就抄起手機,接通后急切地問道:“宗叔叔,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我是你新姐,可不是宗叔叔。”
手機里,傳來賀蘭小新那妖媚的聲音:“誰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沒?梓童,你現在醫院嗎?”
“原來是你。”
岳梓童愣了下,把手機舉在眼前看了眼,有些失望。
“怎么?你不想聽到我安然無恙的聲音嗎?”
感覺被小覷了的賀蘭小新,有些不愿意了:“你個沒良心的,竟然不擔心我。”
岳梓童沒好氣的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有什么好擔心你的?”
“哇靠,童童,你這樣說,新姐我會傷心的!”
賀蘭小新在那邊怪叫一聲后,悲憤的說道:“你可知道,你去金三角幽會情夫時,本姐經歷了何種遭遇?當前,又是生活在何種的水深火熱之中?”
“沒死,就好。”
要不是心情糟糕,岳梓童肯定會說話像開機關槍那樣,訓斥賀蘭小新所經歷的遭遇,和她相比起來,屁都算不上的。
新姐左右不過是被岳臨城趕出了岳家——雖說有點危險,但那點危險,怎么能和岳梓童在金三角九死一生的經歷相比?
她知道本宮差點葬身鱷魚吻時,是多么的恐懼嗎?
她知道本宮在中彈,摔下百丈深淵時,如果不是憑借其卓越的身手,以及臨危不懼的快速反應,這才避免了被摔成肉餅嗎?
她知道李南方現在——哼!
賀蘭小新什么都不知道。
就知道發騷。
我呸!
不要臉的臭娘們,怎么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