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背著雙手的楊逍,不耐煩的擺擺手,轉身,信步往東走去。
花夜神暗中保護楊逍,卻被她發現,這沒什么奇怪的。
楊逍,更不會因此,就責怪她。
她要怪,就怪自己珠胎暗結后,卻怕那些古怪的氣場。
尤其隨著逐步顯懷,對某種氣場的忌憚,越來越大。
去年,楊逍剛懷孕時,還敢在西北空空大師那兒,咆哮佛祖。
今年,她不但在青靈縣被氣場所傷,現在去寺廟內,都會心神不定,總感覺被什么東西籠罩著,下一刻就會傷到她的孩子。
楊逍雖說不能像歷代軒轅王那樣,精通玄門之術,卻也知道,這是因為她不該懷男孩,卻懷了男孩,這本身,就違反了某條法則,繼而導致繼承自母親的“護體邪戾”,逐漸越來越淡,卻不被某些氣場,所接納。
也或者說,是她腹中的胎兒,清晰感受到了,某些獨特氣場的危險,惶恐不已,連累了她。
等孩子出生后,楊逍隨便去哪座寺廟,又是暢通無阻!!
可等孩子出生后,白大衛被殺,希望一號被奪走,賀蘭小新失蹤等事,肯定早就過去了。
這么一場精彩的好戲,楊逍卻要錯過。
心中的怨氣,還真不是筆墨能形容的。
花夜神能感受到,楊逍心中的憤憤,委婉相勸:“王上,未來龍子安全的重要性,大過一切。況且,您就算不在,有我在暗中應和南方,無論敵人有多么狡詐,也落不到好下場。”
既然她總是稱呼王上,楊逍也隨她了。
尤其花夜神說的也沒錯,確保腹中胎兒安全,對楊逍來說,壓過世間所有事。
她只能聽取夜神的苦勸,卻也淡淡地說:“那個在河邊的賊禿,雖說是采取讓人不齒的偷襲,暗算了白大衛那些愚蠢的手下。但他,是個高手。你以后對上他后,不要輕敵。”
想了想,她又說:“更不要,心存通過打斗,來試探他底細的心思。只要必須戰,就用你的鬼臉神功。”
聽楊逍這樣說后,花夜神才知道,洛夫斯基被暗殺時,她也躲在暗中看著。
花夜神,卻毫無察覺。
這沒什么奇怪的。
楊逍不想讓人發現她時,鬼都不一定,能找到她。
真正讓花夜神心中一懔的是,楊逍警告她,遇到必須和那個老和尚正面對決時,上來就用出她最邪戾、陰狠的鬼臉神功,力求在最短時間內,就結束戰斗。
不然,遲則有危險!!
也就是楊逍太驕傲,更要面子罷了。
哪怕花夜神只是她昔日的座下神女,她也不想,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
要不然,楊逍就會直說,花夜神要是不上來就拿出絕活,按常規打法,和老和尚對敵,結果絕不會好。
“夜神,謹記王上的囑咐。”
花夜神正色答應后,輕聲問:“王上,您能看出,那個老和尚的來歷嗎?”
“世界很大。”
楊逍輕飄飄的回答。
王上就是王上,絕不會說,她沒看出戒殺的來歷,只說世界很大,沒見過。
“明白了。看來,是境外來客。”
花夜神點頭。
“那個格拉芙,信念并不怎么強。該做掉時,絕不能手軟!”
楊逍回頭,看了眼酒店某窗口,又無聲冷哼一聲,加快了腳步。
很快,她就消失在了街上的人流中。
“那些人,究竟是從哪兒鉆出來的?竟然連王上,都看不出他們的來歷。”
夜神站在路邊樹下,秀眉皺起,再次細細會意老和尚暗殺洛夫斯基的那一幕時,突然就聽背后不遠處,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你,是哪個寺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