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哈欠抬頭看向墻上的時鐘,易松云來到沙發邊脫掉鞋,她用腳踩著馬清露的小肚子:
“到點起床,比賽要開始了。”
“五分鐘……再給我五分鐘,就五分……咳嗷、我、你,你想殺人?!”
突然胸口被非常用力的踩過,馬清露連忙坐起來,用右手揉著自己的胸口。
彎下腰將鞋跟拔起來,跺跺腳,易松云拿著手機的手指著休息室的門:“抓緊給我去,你還有五分鐘。”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參加什么比賽,早知道不來參加了,還是在家里通宵舒服。”
滿嘴說著抱怨的話,馬清露動作利索的穿著薄外套,隨后彎下腰將鞋子穿好。
拿起手機稍微看眼時間,剩下的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看來只有全力沖刺過去啊。
沒有多和易松云說什么,馬清露將手機丟在旁邊,連忙從休息室中跑出去。
比賽室中裁判掐著表,她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然而裁判抖著的腿卻表明,她也很擔心比賽的選手會遲到。
坐在麻將桌邊的白金左手支著臉頰,右手擺著桌上散亂的麻將,她看著對面空蕩蕩的桌面打個哈欠,語氣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要不就我們仨打唄,空缺的位置就讓裁判頂上。遲到就是遲到,我們沒有理由等她吧?”
“這位選手還請耐心點,目前還沒有到達比賽時間。”
裁判聲音很冷靜的說著,雖然比賽選手遲到與她沒有關系,但是這可是全國賽的決賽,如果在這個時候出事情,那舉辦方豈不是會顯得沒有面子。
最關鍵的是比賽選手,她們丟的面子更大。
在想到這些事情時,比賽室的門忽然被推開,馬清露連忙跑到比賽桌空著的位置旁坐下。
當馬清露想要喘口氣的時候,裁判來到她的身邊,拿出那個像是金屬探測儀的東西說道:
“這位選手,請你在做完檢查后入座。”
“啊、好的,抱歉!”
說著話馬清露連忙站起來,她現在真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但是從裁判說的話來看,自己并沒有遲到,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做完檢查,馬清露坐在空位上,她將面前散亂的麻將推入麻將機。
看著其余人游刃有余的樣子,馬清露緩緩抹去自己額頭的汗水。
這時裁判從旁邊遞來毛巾,馬清露也不推辭,用毛巾擦好汗后,她將毛巾遞還給裁判。
坐在東風位的是Horizon的春若漣,所以開場的莊家由她來決定。并且春若漣的上手正好是白金,這讓春若漣的壓力稍微有些減輕。
眾所周知,白金是個意識流打牌選手,她會丟掉什么牌完全是隨機的,根本就不管這個牌有沒有人需要。
所以坐在白金的下手位時,春若漣就會非常方便吃碰。
春若漣的下手是馬清露,因為夜守隊整體水平偏低,春若漣也可以比較隨意的棄牌。
可以這么說,春若漣現在所處的位置,在這場比賽中近乎天選之人的位置。
只要白金不在忽然間變強的話,春若漣這局必然能夠斬下不少點數,甚至讓自己的隊伍位冠榜首也并非不可。
深吸口氣,春若漣得意的氣息消失,她周圍的氛圍忽然變得平靜、祥和起來,就好像是萬物復蘇的春天的感覺。
白金自然能夠察覺到這個氣氛,只是她完全沒有去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