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
伴隨著麻將被推倒的聲音,楊玉安緊張的心情放松下來,她看著雪絨的牌河:“榮和,立直、平和、里寶一,三十符三番,五千八。”
至此首場半莊結束,最大的贏家是后來居上的楊玉安。
現在楊玉安與夏夜的點差不打,如果下場半莊發揮正常的話,楊玉安可以輕松的超過夏夜成為第一。
這些事情夏夜也非常清楚,但是在此之前……
“我需要去下衛生間。”
將手舉起來,夏夜神色非常平靜的說著。
裁判長點點頭,她沒有阻攔:“記得在比賽開始前回來,你的時間有限。”
看著快步離開的夏夜,雪絨向后倚去,她右手的食指在輕敲扶手。
雪絨認為自己上局的表現很差,雖然也有些許的和牌,但是獲得的點數與失去的點數不成正比,甚至還讓自己隊伍落到第四的名次。
抬起手揉揉眉心,雪絨心事重重的呼出口氣。
根據自己的直覺來看,雪絨隱約之中感覺自己必輸。
哪怕雪絨非常相信小風,自己心跳的韻律卻已經出賣自己。不安的感覺早已充斥心間,雪絨也不過是將這些無視,始終相信著自己的隊友而已。
如果沒有小風的話,或許雪絨就已經打算放棄了。
身體前傾,右手支著臉頰,程凌雅有些無聊的打個哈欠,因為她上場半莊什么都沒做,比賽在不知不覺間就結束了。
有些郁悶的撓撓頭,程凌雅也不想當局外人啊!這種場上只有自己不行的感覺,誰都不想要察覺到啊!
煩悶的趴在桌子上,程凌雅將臉頰鼓起來。
真的很難受啊,這種感覺。
尤其是當自己想要努力,想要為隊伍出點力,想要讓隊伍晉級的情況下,自己的內心就更加難受了。
現在自己隊伍距離第二并不遙遠,說不定下場半莊開始后,自己能夠追上楊玉安的點數。
想到這里程凌雅抬起頭,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楊玉安。
小心的用手輕拍胸口,楊玉安好像在做著深呼吸。說來也是啊,頂著壓力從第四爬到第二,楊玉安也不可能不緊張。
視線重新回到麻將桌上,程凌雅稍微……感覺有些寂寥、落寞。
一想到比賽結束,自己隊伍不能晉級,心中就有空蕩蕩的感覺。就好像盛大的宴會結束,自己仍然不希望宴會結束。
藏在臂間的嘴角揚起苦澀的笑,這些家伙真的不給自己留機會啊。
雖然很高興楊玉安她們這么看得起自己,但是想到自己不是對手后,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令程凌雅想要哭出來。
水珠從臉龐滑落,夏夜看著鏡子前的自己。
有點搞不明白,夏夜現在有點搞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為什么要選擇盲打,在這么重要的關頭,為什么要選擇這么危險的打法?
夏夜不能理解啊,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拿出手帕將臉上水珠擦掉,夏夜倚靠在水池邊,她的內心陷入非常大的矛盾之中。
半莊結束后,夏夜冷靜下來,她這才發現自己做的有多荒謬。
雖然事實并不能證明盲打有效,或許自己和牌的那次只是意外。但事實也不能證明盲打無效,因為自己確實有和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