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朧月隱約能猜到夏夜在想什么,準確點來說的話,應該是知道夏夜哭的原因。
畢竟從海朧月入隊之后,她有在注意著夏夜的動向。
自六月以來,夏夜每天都像是有忙不完的事情。哪怕有自己、蕭虹云她們的幫助,夏夜也每天很晚才睡。
這么多的壓力積攢下來,在如今的這個時間點爆發,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抱住夏夜的脖頸,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海朧月輕拍夏夜的背,用很溫柔的聲線說道:
“想哭的話,哭出來就好daze。雖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哭能夠宣泄壓力daze、”
伸手向前抱住海朧月,在經過喘息后,夏夜聲音有些低沉、帶著些鼻音道:“我要是哭出來的話,你可不能跟別人說。”
“那也要你先哭出來才行,其實哭出來也不是簡單的事情daze。”
海朧月說完這些話,她轉頭朝陽臺上的萬九游看去。
此時萬九游正在躺椅上,耳朵中帶著耳機,一邊喝著冰鎮的飲料,一邊翻看手頭的書籍,仿佛沒有注意夏夜的事情。
時間仿佛在此時定格,只有墻上的時鐘、電視里的聲音,提示著時間還在前進。
萬九游躺在陽臺上側耳半天,結果什么聲音都沒聽見。等到萬九游想要翻身看看時,夏夜已經從海朧月懷中離開。
揉著發紅的眼眶,電視中的畫面逐漸清晰起來,同時夏夜也開始接受外界的信息。
“花咲葵選手還沒有到場,各位可能要稍加等待。如果開場后十分鐘,花咲葵選手依舊沒有入場的話,花咲葵選手將失去比賽資格。”
聽到裁判長的通告,horizon隊的風于天眉頭微皺。
這算什么?在最關鍵的決賽遲到,這個花咲葵是想要干什么?竟然想為這樣的隊伍讓出資格,雪絨到底在想什么?!
憤恨不滿的情緒出現在風于天心里,不管是誰都想要的第一,天鴿棋牌館的人就這么懈怠?
夜守隊的葉雪瑤打著哈欠,她散發著對所有事都無所謂的氣息,就好像這次比賽跟她無關。
逆流隊的上官淚有些緊張,她應該是在場最期待花咲葵遲到的人吧。
要知道花咲葵失去比賽資格的話,對其他的隊伍可是好事,說不定逆流隊真的能逆襲呢。不過考慮到大家都很強,逆襲的可能性確實有點小。
在這三人各有心思的時候,花咲葵已經悄無聲息的到來。
雖然來得有點晚,但花咲葵依舊非常從容,好像自己就該這個時候來一樣。
配合裁判做完檢查,花咲葵坐到留給自己的位置上,她晃著雙腳非常自然的說道:
“直接開始比賽吧,我也不需要做什么準備,就當是讓你們好咯。”
“你起床沒有刷牙嗎?好大的口氣啊。”
說出這句話的人出乎預料,并不是憤恨不滿的風于天,而是仿佛所有事情都與自己無關的葉雪瑤。
花咲葵知道這個人,夏夜有跟自己說過。
葉雪瑤曾經在汽車墜崖后,被某個大能者施加過祝福。所以在有能力的同時,葉雪瑤還有很強的氣運。
可是這又跟花咲葵有什么關系呢,不管對方有什么樣的能力,不管對方有多么強的氣運,只要自己將她們都打爆就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