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打了起來,見了血。
沈澤陽放下狠話,張家人不把錢還他們沈家,就去京兆尹告他們。
但張家人也不是嚇大的,當場回應,讓他去告。
總之兩家鬧的很難看。
沈家族長沈冬青知道事情原委后,大叫沈家家門不幸,而人也被氣暈過去。
而張家迫于輿論,不得不吐一部分錢出來。
但沈家不滿意,繼續鬧。
最后鬧到了京兆尹,程誠一番審訊下來,案子明了,張家敲詐勒索,勒令返還從沈家處獲得的財物,不然直接關入大牢。
張家不得不變賣鋪子店面,填補這個窟窿。
到最后能賣的差不多賣了,也沒湊齊這筆錢。
沈冽因為不愿意落個逼死人的名聲,示意他父親差不多就可以了。
沈澤陽也是見好就收,也沒再逼著張家拿出剩下的錢。
而沈家也從張家這邊追回了差不多六十萬兩銀子。
因為沈家傾家蕩產的張家人卻徹底恨上了沈家人,兩家也徹底結了死仇。
而此時,已過了七天。
這一日,沈冽帶著四十萬兩,匆匆趕到了林家,指名要見林九宜。
但出來的是林文庭。
林文庭落座,“你與我閨女已沒任何瓜葛,所以她見你的必要。
還錢,給我就行。”
沈冽臉一沉,立即把裝著銀票的盒子遞到他面前:
“這里面是四十萬兩銀票,你數數。”
林文庭示意林伯去數銀票,而他抬頭看向曾經是自己女婿的沈冽。
林文庭不由地搖頭,他們全家全看走了眼。
這沈冽眼里全是算計,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沈冽被打量得有些不舒服,但他強忍著轉身就走的沖動,靜等著林伯的結果。
很快林伯抬起了頭,“老爺,不多不少,剛好四十萬兩。”
一聽數目對的,沈冽立即轉身就走,一副不愿意多呆的樣子。
林文庭也沒有攔他,直到他走遠后,才搖了搖頭:
“心胸狹窄,目光短淺,唯利是圖,滿眼算計,走不長遠。”
林伯掃了他一眼,“老爺,你是淡吃蘿卜咸操心。
你該好好想想這四十萬銀子能買多少糧食,這些糧食又如何送到南疆去。”
說到這林伯眼底帶著一抹擔憂,也不知道大姑娘那邊怎樣了。
林文庭搖了搖頭,“放心,這事我有主意。”
林家不能一樹獨大,自然要找人分攤這榮光。
林文庭眼底閃過一抹精光,“明日是大長公主的壽宴,該我夫人出馬了!”
……
沈冽把銀子還了林家后,整個人都感覺輕松了一圈。
以后自己不欠林家了。
林家人是死是活都與自己沒有關系,最好他們全死了,自己心頭這口氣才能平。
沈冽眼里閃過一抹深沉。
林九宜這女人,肯定沒想到自己會籌到四十萬兩吧。
他有些惋惜不是林九宜出來收的錢。
若是她出來收的錢,自己必定狠狠地奚落她一番。
別以為只有她林家有錢。
狗眼看人低!
他沈家以后只會越來越好,只可惜林家人看不到那哪一天了。
想到林家人接下來的下場,沈冽心里多了一抹怪異扭曲的愉悅感。
等林家倒霉后,就不會有人再記得沈家在林家這里受到的恥辱。
眾人只會記得林家的惡!
林家!
沈冽眼底閃過一抹陰沉,他要找個機會提醒一下皇上,林家所做的好事才行。
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個林家人在自己面前出現。
沒有林家人,沒有那女人,舒服!
但他臉上的輕松,在走進自家大門后,便蕩然無存。
轉而是一臉的怒意。
沈冬青和他父親兩人正在院子里對峙著,氣氛異常的緊張。
而他祖母也被抬了出來,擱置在一旁沒人理會。
她此時正流著口水,支支吾吾叫著眾人聽不懂的話。
沈冽上前,“怎么回事?”
他的語氣和聲音里多了一抹威嚴與不悅,“我祖母病成這樣,是誰把她給抬出來的?”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族長沈冬青的身上。
沈冬青冷冷的看著他,“是我!”
沈冽有火不敢發,板著臉:
“族長,給我個理由!”
自己怎么也算四品官,他一個白身,不過仗著族長身份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可惡!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