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真的擔心她的安全。
林九宜便往一旁的太師椅走過去,然后端端正正的落座:
“你猜對了!”
程誠搖著頭,在另外的一個太師椅處坐下,嘆息:
“你都查到了什么?
方便告訴我嗎?”
林九宜伸手輕撫了一下衣服上的折痕,隨后便把自己查到的資料,能告訴他的都告訴了他。
當然南疆圣女,她大哥在哪這些,她沒說。
程誠大驚!
他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林九宜,“你是說陳桂平想在南潯城自立為王?”
他見林九宜點了點頭,頓時說不出話來。
林九宜從不開玩笑。
就因為這樣他才震驚。
許久,他才默默開口:
“張桂平他是不是瘋了?
想在南潯城自立為王,先別說皇上會不會同意,就說這南潯城。
他憑什么覺得他能自立為王?
前有大業,后有南疆,他夾在中間,怕是不出一天,就會被攻破城墻。”
程誠嫌棄。
張桂平一旦自立為王,不出三天,大軍立即壓境。
真交手,到時死傷的只是無辜的百姓。
想到這個,程誠就恨不得現在舉劍去把張桂平給殺了。
他想死,別牽連無辜的士兵和百姓啊!
林九宜搖頭,“他有這個實力,自然就會有這個野心!”
瞧見程誠一臉不解的看著自己,林九宜食指輕敲了下桌子:
“南潯城是大業與南疆的最后一道防線,所以鎮守在這里的就有五萬大軍。另外……”
林九宜一臉平靜地看向程誠:
“張桂平手中掌握著一條金礦。
有這金礦,他手中就有足夠的軍餉。
有權有錢,野心自然膨脹起來,一膨脹不就想自己當皇帝了么?
而且他已經和南疆王達成了合作,一旦他自立為王,就會和南疆王聯合在一起反手攻打大業。”
這些都是林九宜自己推測出來的。
這也解釋得通,為什么她大哥要冒險去南疆幫助南疆的攝政王。
目的就是從根底攻破他們的聯盟。
程誠張大了嘴巴。
好一會他才伸手把自己的嘴巴合上。
他苦笑地看著林九宜,“對方野心這么大,不惜拿整座城的百姓來做賭注,危險了!”
看著老神自在的林九宜,程誠嘆氣。
這女人,從認識她開始,哪里有危險她就往哪里鉆。
唯一安靜的三年,便是她成親后的那三年。
想到她成親!
程誠就郁悶。
當年她要是選擇自己,現在他們還在外面闖蕩江湖,哪里會像現在這般身不由己。
林九宜點頭贊同。
程誠這會兒也冷靜了下來。
他能做到京兆尹,腦子自然是可以的。
他很快就分析出林九宜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你大哥留了證據在這里,對不對?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還沒找到張桂平金礦的位置,是不是?”
她手中若有這些,怕是早有所行動。
林九宜點頭。
“張桂平冒著得罪林家的風險,都要除掉我大哥,很顯然是我大哥拿到了他們的罪證,而且是能致他們于死地的罪證。
現在張桂平被逼得有些發瘋,我估計他會盡快放手一搏!
在這之前我們必須盡快找到金礦,并且把金礦的所有權給奪過來,這才能把損失給降到最低。”
沒了金礦,張桂平就失去了最大的依仗,自然會不戰而敗!
不然若要打起來,受苦的只是百姓而已!
程誠變得嚴肅起來,“你的人沒找到金礦嗎?
如果人手不夠,我可以調動一萬人馬!”
說到這里,程誠從懷里掏出了一枚令牌:
“我臨走時,皇上秘密見了我。
他給了我這枚令牌,這枚令牌可以號令距離這里最近的宋家軍。”
說完他就把令牌遞給林九宜,讓她看著調人馬。
他知道林九宜身邊的能人異士多,但數量也有限,這點人絕對不是張桂平手中大軍的對手。
林九宜有些詫異,但卻沒有接令牌。
她搖了搖頭,“這令牌我不能拿,若皇上知道只怕我林家的麻煩會更大,你自己留著調遣。”
皇帝一直防著林家。
若知道程誠把令牌給了自己去調軍隊,怕是會連累程誠。
程誠皺了一下眉,很快就猜到她在顧忌什么。
所以便沒有強迫她收下令牌。
轉而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接下來要怎么做?我全聽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