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書房。
“老爺,大姑娘已經起疑,怎么辦?”福伯一臉擔憂。
林文庭嘆氣,“能怎么辦?
現在出手,只會讓她更懷疑,讓知情的人閉嘴就行。
若這樣,她都能查到,只能說一切是命,咱們得認。”
林文庭站了起來,起身看著屋外的燈火,這么多年了,有些事怕是要瞞不住了。
福伯皺眉,“可這事,一旦被大姑娘知道……”
“她是個明事理的孩子,會理解的。”林文庭打斷他的話,“為人父母者,則為之計深。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福伯嘆了一口氣,“老爺,要不要讓人去查下那叫木慍的?
這些事,他怎么會知道?
我怕他是沖著林家來的,咱們不得不防。”
“不用!”林文庭搖頭,他轉身朝福伯看去:
“這人不簡單,你輕易不要跟他起沖突,你記得你只要保護好大姑娘就行,其他你不用管,我來處理!”
在福伯下去后,林文庭的神情變得越發凝重。
他可沒忘記自己一月前,調查木慍時,收到的警告。
但后面八放傳了信回來,說他是落霞谷的人。
奇了怪了,落霞谷向來不參與世俗之事,這次怎么會公開身份,而且還與九宜扯上關系?
這木慍,到底是什么人?
林文庭按下這些疑惑,轉身朝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他忽然也想吃餛飩了!
……
翌日。
李月如和兵部尚書李東升的夫人劉氏登門求見。
若只李月如一人,林家不會有人見她。
但劉氏和她一起,自然是不能不見。
何文君讓人把她們給帶到花廳,而她則和林九宜慢慢地朝花廳走去。
“你說,她們為何而來?”何文君皺眉。
她跟這李東升的夫人劉氏,向來沒交情,怎么忽然上門求見了?
難道因為昨晚福伯揍沈冽的事情?
她想把李家牽扯進林沈兩家的恩怨中,為沈冽出頭?
林九宜淡然,“娘,見了她們你不就知道了嗎?
現在何必在這亂猜,壞了自己的心情?”
何文君掃了她一眼,“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懂不懂?
知道對方為何而來,咱們才能提前想好應對之策,沒那么被動。”
反正她覺得對方來者不善。
“娘,你想多了。”林九宜伸手扶住何文君的手:
“你覺得她們敢來林家找麻煩?
那尚書夫人劉氏,可不是個蠢的。”
何文君一想也是。
雖沒交情,但也聽說過這劉氏八面玲瓏。
等她們到花廳時,劉氏和李月如已在花廳等候多時。
雙方相互見禮后,坐下。
何文君抬頭,直接詢問對方的來意。
她們之間向來沒什么交情,忽然上門不是有事相求就是來找麻煩。
劉氏看了一眼李月如,示意她說話。
李月如點頭,她從懷里掏出一張請帖,小心翼翼地送上:
“我和我嬸嬸來,是來送請帖的。”
說到這,李月如一臉的羞澀:
“八月初八,是個好日子,是我和將軍的大喜日子,我希望大姑娘能來祝福我們,我想得到大姑娘的祝福。”
她話一說完,現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冷凝。
劉氏的臉也沉了下去。
她看向李月如時,眼神變得犀利,而藏在袖子里的手也不由得緊握。
很好,李月如好大的膽子,竟拿自己做筏子!
李月如像是沒察覺到不對一般,睜大雙眼,一臉無辜地看著林九宜:
“大姑娘,你不愿意祝福我嗎?
還是說……”
她欲言又止了一會,最后咬牙:
“大姑娘是沒放下將軍,所以不愿意到場祝福我們?”
被氣黑了臉的何文君剛想開口,但林九宜制止了她。
林九宜抬頭,神情好笑地看著李月如:
“我為什么不愿意?
不就是祝你們百年好合么?
我給你們送上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