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馨心一臉懵圈的樣子,趙婉蓉心里暗樂。
小樣,跟自己和九宜兩人斗,坑懵你!
永帝自然不會被林九宜玩的小把戲給蒙騙,黑著臉:
“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現在恨不得讓人把她們都給拖下去,亂棍打死。
該死的。
個個在他母后的壽宴上找事,真不把他們皇家放在眼里。
林九宜再次看向永帝徐啟元,微低著頭。
她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原原本本還原,既沒添油也沒加醋。
到最后,她頭低了下去,一臉的恭敬:
“皇上,趙姑娘疾惡如仇,她是為維護臣女,才動的手,請皇上不要責怪趙姑娘。
一切都是臣女的錯,臣女就該老老實實坐在這不動,人家有的張家姑娘發泄怒火。”
趙婉蓉這次沒吭聲。
她和林九宜自小就玩到大,兩人早有一套彼此才懂的密語。
一旦九宜為自己求情開脫時,她就不能出聲,一切聽九宜的。
永帝目光陰沉地落在張馨心身上,心中煩悶,粗聲道,“你有什么話要說?”
該死的,知道她張家出事,還不收斂點,蠢!
張馨心抖著身體,嘴里不斷說著求饒的話,顯然是被嚇傻了。
而從她這邊傳來的尿騷味,讓不少人嫌棄地皺起了眉頭。
張馨心的父親張德武,臉色慘白從左邊大殿走了出來,直接跪了下去:
“是臣教女無方,求皇上饒這逆女一命!”
“你?”永帝冷笑,“的確無方。”
他看在張德文扶持自己上位的功勞上,故意不牽扯上他們張家其他人。
誰知道他們自己愚蠢的自掘墳墓,怪誰!
當下直接開口,把張德武官降三級。
而張馨心挑事在先,拖出去脫褲當眾杖打五十,以儆效尤。
這話一出,張德武整個人瞬間老了幾歲。
而張馨心直接被嚇暈了過去。
脫褲杖打五十,打完她還有命嗎?
而且是被脫褲打,她就算死不了,這輩子也徹底毀了。
豈能不暈?
鎮國公見皇帝沒追究自家野丫頭和林九宜兩人的責任,松一口氣。
猛使眼色,讓她們兩個趕緊謝恩。
而他在心中猛喊,快,快見好就收啊。
但在看到林九宜竟站了起來時,心頓時涼了半截,鎮國公在心中哀嚎,完了林家這丫頭,還要惹事。
他身體抖了起來,雙眼驚恐的看著自家的野丫頭。
野丫頭啊,你爹的膽兒小,你可千萬別摻和接下來的事,你爹不經嚇。
永帝徐啟元看到林九宜站了起來,眉頭緊皺:
“林氏……”
“皇上,我有三問,不知能不能當眾問一問?”林九宜沉聲問道。
“大膽!”
永帝旁邊的李公公立即怒斥:
“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資格問皇上問題?
你還不跪下,磕頭認錯然后退下!”
林九宜眼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聲道:
“皇上還沒開口,你一個內侍,有什么資格開口?”
說著,她雙眼不卑不亢直視著永帝,搖頭:
“皇上,先皇提倡廣開言路,其目的就是讓皇上聽到的不同的消息,免得被奸佞之人欺之瞞之。
若臣女連問個為什么都不可以,那這‘廣開言路’豈不就是成了個笑話了嗎?”
永帝徐啟元冷笑,“林氏,你和你爹一樣膽大。”
一旁的趙婉蓉為林九宜捏了一把冷汗。
姐妹啊。
你是個敢的!
居然敢惹皇帝,隔這么遠,她都感受到了來自皇帝的怒氣,完了,不知道一會她爹能不能罩住她們兩個?
“那是因為臣女知道皇上是明君,不會殺諫言者。”林九宜依然不卑不亢。
徐啟元冷笑,給他帶高帽子?
不過怒氣卻少了許多,他動了下身體,換了個坐姿:
“說吧,你這三問,想問什么!”
此時鎮國公等人為林九宜捏一把冷汗,林大姑娘你可千萬別胡亂說話。
林九宜并沒看任何人,而是再次挺直了腰桿,以單薄之姿對抗著帝皇之威:
“一問,還枉死百姓之公道,是對是錯?
二問,犯罪者伏法,其家屬找受害者麻煩,還大言不慚威脅詛咒受害者,試問這樣的人是不是太過有恃無恐,誰給得她們有恃無恐?
三問,查案之人的安全,誰來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