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沈冽滔滔不絕說個不停,李月如心里急得不行,而抓著他手臂的手忍不住用力。
沈冽這白癡,他聽不懂自己的話嗎?
自己說了這么多,目的就是想讓他息事寧人,不要再追究,趕緊送林九宜走。
他倒好,拼命地把自己往火堆里推。
他這是想害死自己嗎?
見他還說,李月如急了,顧不得那么多,急忙開口:
“將軍,我剛才已經說了,我不介意,所以你不要揪著不放,也不要去報官,好嗎?”
“月如?”
沈冽一臉錯愕地看著還蓋著紅頭蓋的李月如,他怎么感覺月如今天有些奇怪,似乎……想息事寧人。
“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沈冽聲音有些沙啞,不知道為何,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當然身體不舒服了,畢竟心也是屬于身體的一部分。”林九宜嘴角輕勾,一臉的從容:
“看你們演了這么久,老實說,演來演去都那幾句話,你們不煩我煩。
想讓世人覺得我因愛而不得,所以在這里無理取鬧?
麻煩你們別把別人都當傻子,好嗎?
別忘了,這義絕,可是我跟皇上求來的。”
說到這里,林九宜臉直接冷了下去,她扭頭看向一旁跪著的男人:
“劉福瑞,要我說還是你自己說?”
一旁一直跪在地上的劉福瑞戰戰兢兢地點了點頭,“大姑娘,我說!”
隨后,他抬頭看向眾人,快速說道:
“我是安巖城美心居的掌柜,這些信的確是林大姑娘寫給沈將軍的。
是我見錢眼開,收了對方的錢,把林大姑娘寫的信交給對方抄了一份。”
沈冽臉色一白,他的眼中寫滿了懷疑:
“你撒謊!
說,林氏給了你多少銀子,讓你來配合她演戲誣陷月如?”
不,他不相信!
要是這些都是真的,那自己所做的這一切豈不就成了個笑話?
他手死死地抓住李月如的手,聲音急促,“月如你快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假的,這個男人說的都是假話?”
李月如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安巖城距離京城這么遠,林九宜怎么會找到劉福瑞的?
他不是答應自己,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嗎?
為什么?
為什么劉福瑞還活著?
一聽自己說的話被懷疑了,劉福瑞連忙解釋: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撒謊,那女人很有錢,每一次她都給我五百兩,所以我才會被她收買。
還有,我們每一次碰面都是在同一家茶樓。而且每一次都會讓掌柜送來紙墨筆硯,那茶樓的掌柜也都見過她。”
說著他詳細地說出他們每一次見面的時間,以及每一次抄寫的內容。
“不,這一切不會是真的,你說謊。”沈冽的聲音有些發抖。
他拒絕相信,可握著李月如的手忍不住用力,這人證物證齊全……
直到李月如痛哼出聲,沈冽才回過神來松開手。
他臉色慘白地往后退了幾步。
若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這是錯的有多離譜。
不,這不會是真的!
沈冽抬頭,雙眼通紅,“不,這絕對不會是真的?是你們聯合起來騙我的!”
林九宜輕笑,“我就知道你不會輕易相信,沒有關系,我一定會讓你相信,誰叫我樂于助人!”
說著她舉起了雙手,當空拍了拍。
很快,幾個被五花大綁給綁著的男人被人押了進來。
而沈冽在看清這些人的臉時,身體踉蹌地往后退去,他們……
林九宜笑容淡漠,“你不是說她為了摸清周邊的地勢,幾次差點被北戎士兵殺了嗎?
他們,你認出來了吧?
畢竟你可是被他們追殺了幾次,若是沒有他們,你可完成不了英雄救美!”
沈冽臉色白得可怕。
而這些被五花大綁著的男人,這會爭先恐后地尖叫了起來。
“冤枉啊,我們可沒有殺人,我們就是收了個女人的錢假扮北戎士兵追殺她,好讓眼前這男人英雄救美而已。”
“沒錯,我們又沒真的傷人,你們憑為什么要捉我們?”
“嗚嗚,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