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程誠這邊不追查下去,那就行。
事情對自己不妙,自己安排在暗地里的人肯定會控制輿論,不讓這事情傳出去的。
程誠走到門口時停下了腳步,他扭頭看向徐安宇,似笑非笑:
“世子,不是所有人都是傻瓜。
還有,對大姑娘,你知道多少人求而不得嗎?”
看他變了的臉色,程誠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她想嫁給誰,他尊重而且祝福,但絕對不會做強求她的事情。
她如果不是想嫁給燕王,多的是辦法擺脫這親事。
但她沒有。
說明她是想嫁給燕王,所以他不打擾,只尊重和祝福。
就如當初。
他尊重她的選擇。
徐安宇真把別人當傻子一樣來耍,聽他的說辭,他都惡心反胃。
程誠眼底露出了一抹嘲諷,就是不知道他一會知道真相后會是怎樣的一個表情。
可惜了,看不到。
藥鋪內的徐安宇,臉色陰沉的可怕。
程誠!
一旁的大夫戰戰兢兢地往后退了兩步,“世子,包扎好了。”
嗚嗚,自己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會不會掉腦袋?
徐安宇站了起來,側頭看向一旁低著頭且身體瑟瑟發抖的大夫,神情冷漠:
“今日聽到的看到的通通忘掉,要是敢對外傳出一個字,我要你全家的腦袋,明白了嗎?”
原本抖成篩子的大夫,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嗚嗚,世子饒命,我發誓我一個字都不會對外說,不然就讓天打雷劈我!”
“記住你的話。”徐安宇雙眼冷漠地看了他一眼,隨后轉身大步離去。
該死的。
今日真的是諸事不順。
沒壞了林九宜的名聲不說,自己還吃了個悶虧,而且還落了個把柄在程誠手里。
還有那個蠢貨。
該死的,回去后自己還得讓人去程誠那里把人撈出來,不然程誠又該拿這事來諷刺自己了。
可惡!
他怎么想心情都很不爽,有一種想要揍人的沖動。
帶著一股怨氣,徐安宇回到了他們住的地方。
他剛坐下,剛端起下人送上來的茶,下一秒……
“請世子責罰。”
張超從外面走進來,對著徐安宇單膝跪了下去。
在知道自己砸傷了世子之后,他就有自知之明。
所以一聽到世子回來了,便立即趕過來請罪。
徐安宇一看到張超,怒從心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朝張超的頭砸了過去:
“你這個蠢貨,出手了,為什么還留在原地等人捉?
你倒是被放出來的挺快的!”
砰!
茶杯重重砸在張超的額頭上,碎成無數片落地的同時,鮮血也緩緩了流出來,流淌過他的眼和臉最后滴入地上。
張超強忍著疼痛,一臉不解地看向徐安宇:
“世子,我何時被抓了?
我出手后,立即撤離了原地,七拐八彎后才回得府,然后一直呆在府中。”
張超的話一出徐安宇便知道自己被陳誠給誆了。
“程誠!”
啪!
徐安宇惡狠狠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程誠,你居然詐我,可惡!”
想到居然是自己把把柄送到程誠的手里,徐安宇就恨不得殺人。
看到怒氣沖天的徐安宇,張超不敢再說話,只是低著頭,任由額頭上的鮮血繼續往下掉,他根本不敢擦拭。
發泄了一通之后,徐安宇這才冷靜下來。
雙眼冰冷地看向張超,“林博那邊,怎樣了?他去書屋了沒有?”
該死的,從林九宜這邊走不通,那就只能走林博這邊打通林家上下的關節了。
“沒有。”張超搖頭:
“我找人打聽過了,林博因為祭祖時弄到了林氏祖宗的牌位,被林氏族長按族規打了一頓,至今臥床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