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讓老鄭過來!”徐慶扶著一黑衣男子快步走了進去來。
而此時黑衣男子是處于昏迷的狀態。
徐慶把人放趴在床上后,立即動手幫他脫著身上的衣服。
在露出他后背的光白的皮膚時,沒有任何猶豫地伸手往前一抓。
男人嘴里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聲。
很快,徐慶手里就多了一塊皮。
而皮被撕開后,是猙獰可怕的燒傷。
同時也因為這一扯,他后背的傷,竟被撕裂開,鮮血冒了出來。
房間內,瞬間多了一抹濃郁的血腥味。
與此同時一個,一個老者提著藥箱快步的沖了進來。
他直接沖到床邊,手中的藥箱一放,立即傾身上前檢查。
這一看,臉瞬間黑了下去:
“胡鬧!
主子傷成這樣,還用假皮覆蓋耽擱這么久,知不知道再拖下去,會要命的?”
他想象不出,都燒傷成這樣了,主子還怎么強裝成像沒事一樣,這過程怎么熬過來的。
現在還發燒了,沒事都要拖出事。
老鄭動作快地打開藥箱,拿出自己要的東西。
徐慶委屈,這能怪自己嗎?
主子聽他勸才行!
趴在床上的男人,此時醒了過來,他沙啞著聲音:
“死不了。”
老鄭拿起白色的紗布,目露嫌棄,“你就使勁地做,看你哪天把自己給做死去。”
說完,便低頭幫他清理傷口,“你看看你,要是沒這層皮,你身體能看?
每次都把自己往死里整,不把自己整死,你就不高興。”
他這身上就沒一塊好皮膚,各種傷疤,縱橫交錯。
男人疲憊的趴在地上,“你好吵!”
老鄭黑了臉,他手忍不住用力。
聽到他的悶哼聲時,老鄭這才滿意的松開手,哼,讓你嫌棄我吵。
等幫他處理好傷口,天已經大亮。
而男人此時也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老張看向旁邊的徐慶,嘆了一口氣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主子這次傷的很重,中間又耽擱了這么多時間,這幾天最好讓他好好休息,讓徐海出來吧。”
徐慶點頭,“我知道了。”
……
等傍晚林九宜醒來時,一切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
火,是一個對皇帝懷恨在心的內侍放的。
原因是上一月皇帝下令打了他一頓。
永帝火速查明了真相之后,便直接讓人砍了他的腦袋,給世人一個交代。
而趙如媞這邊,皇帝也給她重新指了婚。
指婚的對象正是汝陽侯世子李啟明,對趙如媞來說,可謂是得償所愿。
中秋之夜鬧得轟轟烈烈的事情,就以這樣的速度落了帷幕。
這速度快的讓在一旁吃飯的林九宜,一時都忘了吃飯,一臉錯愕的看著林文庭,那雙漂亮的大眼寫滿了不可思議。
林文庭給她勺了一碗湯。
“喝點湯。”
話落時,便把湯放到她面前,示意她趕緊喝。
林九宜聽話,乖乖地把湯喝完。
喝完之后,她這才好奇地看向林文庭,“爹,什么情況,是不是有貓膩?”
昨晚皇帝龍顏大怒,可不是裝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昨晚查了那么久都沒查到兇手是誰,怎么睡個覺起來,就找到了縱火的兇手,然后匆匆結了案。
這縱火的人,絕不可能是內侍,不是傻子的都能看得出來其中有貓膩。
林文庭給何文君夾了一塊牛肉,點頭:
“是有貓膩。
我收到的消息是,中午徐安宇醒來時,皇帝去看了他。
這堂兄弟兩人在屋內說了很久話,期間屋內傳來了砸東西的聲音。
沒多久,永帝就氣沖沖地離開了,緊接著徐安宇就被人抬出了宮中。
沒過多時,就說抓到了兇手,然后兇手就被砍了頭,案子告破,就這么簡單,刑部大理寺均沒插手。”
林文庭說得云淡風輕,似在背書。
林九宜嘆氣,“又一條無辜的生命,就這樣沒了。”
“在皇宮里,沒幾個無辜的。”林文庭看了她一眼:
“收起你那不值錢的同情心。”
說到這,林文庭語重心長地看著她:
“九宜啊,咱們林家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記得不,‘放下助人情結,尊重他人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