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品茗居,依然聽到那幾個刁婦的大嗓門,徐安宇臉很難看。
該死的,他跟這幾個刁婦有什么好計較的。
現在好了,硬生生地把正事給耽擱了。
“走,快往前走,東籬先生剛才來了。”徐安宇臉色很難看,示意徐西南扶著自己趕緊往前走去,而他手指向了一條巷子。
徐西南知道他重視東籬先生,也不敢耽擱,連忙扶著徐安宇往前面走去。
巷子很亂,到處擺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一看就不像是經常有人走的樣子。
“主子,為何走這里?”徐西南不解。
“東籬先生是從這里離開的,從這里走說不定能追上他。”徐安宇低聲解釋。
他現在就想趕緊追上去找到東籬先生,讓他知道剛才一切不過就是個錯誤。
而就在此時,徐安宇腳忽然一個踉蹌朝前面撲去。
徐西南心一驚,扶著他的手忍不住用力,“主子,小心!”
但還是晚了一步,徐安宇狼狽地撲倒在了地上。
而原本地上放著一塊翹了一頭起來的木板,被他這一壓,長木板的另外一頭直接翹了起來,啪的一聲打到了上方懸掛的東西上。
下一秒,嘩啦啦!
一桶餿了的潲水,從天而降,直接把剛準備從地上站起來且準備離開的徐安于兩人給淋了個正著。
而在他們的頭頂上,一個陳舊的木桶晃呀晃,緊接著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直接碎成了幾片。
被淋了個落湯雞的徐安宇,整個人渾身僵硬。
沖天的臭味,不斷地往他的鼻子上竄。
看著沾在他身上各種殘羹冷炙,徐安宇被氣得渾身發抖。
“主子!”徐西南一臉擔憂。
沒等徐安宇說話,忽然從旁邊沖出了個胖女人,她看到地上的狼藉,立即罵了起來。
“殺千刀的,你們這些餓死鬼投胎的窮鬼,真的是餓瘋了。天天來我這里偷潲水吃,老娘都掛到屋檐下,還要來跟豬搶吃的,還是人嗎?現在還弄得全撒了,你們糟蹋了這么好的潲水,你們讓我家的豬今晚吃什么!”
……
徐西南黑了臉,他們是餓死鬼投胎的窮鬼?
跟豬搶潲水吃?
這胖女人瘋了嗎?
不關心他們被淋了一身,反倒是可惜起這一桶潲水來。
徐西南忍不住了,松開徐安宇就要往前走。
但剛走一步,就被徐安宇給拉住。
“算了,別惹事,走。”徐安宇的聲音沙啞得有些可怕。
現在不宜把事情給鬧大。
徐安宇強忍著怒氣,今日他不宜出門,從出門開始就沒一件好事。
徐西南只能狠狠地瞪了一眼那胖女人,然后重新扶起徐安宇離開。
一旁的胖女人不干了,她沖了出來,伸手一攔:
“想走,沒門,要不給我割豬草或者賠錢!”
看到徐西南想說話,胖女人沒他說話的機會。
雙手往腰上一叉:
“怎么,你以為我在訛你們?”
胖女人冷笑,“這桶潲水,可是我家豬的口糧,你們弄到了,我家豬沒吃的了,我又沒時間去割豬草喂它們。
你們自然得去割豬草來喂它們了,不然就賠錢。
當然,你們要是給我割豬草的話,看你們沒吃東西嗎,我可以給你們一人一個窩窩頭填肚子,這樣,我這人夠意思了吧。”
徐西南被氣得吐血,“你……”
“給她!”徐安宇拉長了聲音。
聲音里帶著暴虐的怒火。
徐西南聞聲心一驚,二話不說從懷里掏出一兩銀子朝對方扔過去,然后迅速地扶著徐安宇離開。
“主子,你忍一下,馬上就回去了。”徐西南一臉焦慮。
該死的,主子怎么會這個時候發病?
徐安宇一聲不吭,但臉上的青筋卻一根根地冒了出來,因為強忍的緣故,此時臉變得有些扭曲猙獰。
看著徐安宇逐漸變得僵硬的身體,徐西南心一沉,顧不得其他伸手直接朝徐安宇的脖子打去:
“主子,對不住了!”
砰!
徐安宇應聲身體緩緩地朝徐西南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