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錯了嗎?太后小產了?不過看樣子,應該是,她剛才身下都流血了。”
“所以之前的流言都是真的了,不然先皇都過世這么多年,太后如何小產?”
“家門不幸啊,這若是傳出去,百姓怎么看我們徐氏皇族?”
……
永帝氣的臉發黑,他雙眼死死的盯著李太醫:
“你剛才跟朕說什么,你再給朕說一次。”
李太醫知道自己今日怕是難逃這一劫,但他不能連累家人,所以戰戰兢兢的說道:
“皇上,臣……剛才口誤,臣剛才說的是昨晚請臣去診病婦人的情況。
剛才臣準備給太后把脈時,剛好走水,臣還沒來得及給太后診脈,皇上就詢問太后的情況,臣就下意識地把昨晚的病人情況說了出來,請皇上恕罪。
是臣大意胡說八道,臣,現在立即重新給太后診脈。”
說完,他不敢再有任何的耽擱,立即轉身去給太后把脈。
此時的他,身體微微的發抖。
等再次摸上太后的手腕,李太醫的手抖更慌。
是滑脈。
太后的確是小產了。
但他不能說,一旦承認,不但他會死,他家人也會因為他跟著遭殃。
深呼吸一口氣,李太醫讓自己冷靜下來的同時,把自己的手給縮了回來,然后低垂著頭:
“回稟皇上,太后并無大礙,太后只是來了月事,月事的分量比以往多,所以看著有些嚇人而已,但這都屬正常。”
永帝眼底掠過一抹暗光,算他懂事。
隨后他雙眼掃過慈寧宮的一眾下人,立即冷哼,“你們這些人都是怎么服侍太后的?
連太后來了月事都不知道,可見你們這些人根本就沒盡心照顧太后。來人!”
等韓墨帶著一眾侍衛上前,永帝這才一臉寒霜的說道:
“把太后宮里伺候太后的下人,全給朕拖下去,每個杖打五十,看看他們以后還敢不敢再怠慢太后。”
永帝的這話一出,眾人瞬間后背發涼。
五十棍下去,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能撐住。
光明正大的滅口!
而此時在太后宮里伺候的宮女和太監,這會全被嚇得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命。
但永帝鐵了心想讓這些人閉嘴,面對這宮女、太監的求饒聲自然是視而不見。
一旁的韓墨沒有說話,揮手讓自己的人上前把這些人給帶下去。
再拖下去,怕是一會皇上改變主意,懲罰得更重。
一眾太監宮女見事已成定局,皇帝不會改之后,不少人低聲哭了起來,但卻不敢反抗。
而就在此時,被押著走的人中,忽然有一個宮女猛地掙脫押著她的侍衛的手,高聲喊了起來:
“皇上不公,殺人滅口。
明明是太后不守婦道懷了身孕,導致的小產,太醫卻改口說是來月事,不是小產。
我發誓,太后就是小產了,這孩子是太后和她姘夫的,太后綠了先皇。
就連皇上也不是……”
……
這話一出,眾人臉色大變。
一旁的韓墨早在發現事情不對時,就拔劍朝對方沖了過去。
但還是遲了一些,劍刺入對方身體時,還是讓對方說了一些不該說的事情。
噗嗤!
韓墨拔出劍,看著緩緩的朝地上倒去的宮女,一臉的寒意。
這事不簡單。
原本因為她的話而變得躁動的眾人,也因為這血腥的一幕,紛紛閉上了嘴巴。
永帝一臉鐵青,“全部拖下去。”
韓墨不敢再耽誤,立即讓人捂著這些人的嘴巴帶下去。
再來一個胡說八道的,他們今日在這里的人都得死。
一旁的李太醫早就被嚇得渾身發抖。
完了!
原本好不容易讓皇上放下這事,現在因為一個宮女又壞了。
李太醫有一種想吐血的感覺。
見永帝朝自己看來,李太醫整個人立即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挺起了腰桿:
“那宮女胡說八道,太后就是來了月事。”
他現在只能死咬這個。
族長夫人站了出來,皺眉,“女人來月事,不會流這么多血。”
她是女人,她知道。
李太醫心一驚,連忙開口:
“現在太后正要天葵竭,月事時而多,時而少,都是正常。
太后這一次之所以出現大出血的情況,怕是昨日和幾日早上服用過活血之物所致,再加上摔倒碰到了肚子,故而流血多了一些。”
李太醫說的自己都快相信了。
此時他的后背全都是汗水,他們若是再問,自己就怕要黔驢技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