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生子雖說是私生子,但卻也是皇帝的血脈,是正統。
沒人能越過他去,而唯一能影響他地位的只有燕王。
所以我跟你說,燕王很重要。
他的存在影響著明天的大局,所以我要知道他的情況,才能做出決定。”
沈放把自己的擔憂說了出來。
他要站隊,肯定要看清楚形勢。
周北辰抬頭看向他,眼底帶著一抹嘲弄: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燕王府的人和你不和,你不應該是站在他們的對里面嗎?”
一口咬定燕王很關鍵,看來沈放已經知道。
但卻沒跟自己提一句。
沈放是典型的利己主義者。
沈放搖頭,“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永恒不變的只有利益。
所以,周大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周北辰一臉冷漠:
“我唯一肯定的是,燕王府的人都認為燕王已經死了。”
“你確定燕王真的死了?”沈放皺眉,還是不放心。
因為這也死的太容易了。
“尸體都快燒成炭了,你說我怎么確定?”周北辰直接反問,“不過從那燒黑的尸體上找到了燕王經常佩戴且從不離身的玉佩。
這事,恐怕八九不離十,畢竟燕王府的人都認為那尸體是燕王。”
沈放心中有數。
他想了下,抬頭,“你今日去見了白國舅?
白國舅是太后的人,你不會是和白國舅達成了合作了吧?白國舅可不是什么好人。”
想到這,沈放雙眼快速地閃過一抹亮光:
“燕王出事,與你有關!”
太后要燕王的命,而周北辰和太后一脈的白國舅有接觸,他不想懷疑都難。
“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周北辰冷冷的掃了他一眼,“還有一句,知道太多死的越快。”
沈放現在還有什么不明白?
看來燕王是真的死了,而且必定與周北辰、白國舅有關!
他雙眼盯著周北辰,“你找白國舅做什么?”
最后他目光落到一旁的卷宗上,“木家的案子?”
“嗯!”周北辰伸手揉了下自己的額頭,“木家根本就是當年皇帝私欲下的犧牲品。
這就是一件冤家錯案,錯的人是當年的皇帝,還有我爹他們!怎樣,諷刺嗎?
但我告訴你,這些事還偏偏不能公之于眾。”
說完之后,周北辰嘆了一口氣。
沈放錯愕,“你瘋了嗎?
你想為木家翻案?
你知不知道這么做的話,皇帝肯定會厭了你。”
周北辰斂下了自己的眉頭,“有這個想法,想替我爹贖罪罷了,但還沒想好,因為我手中沒實質性的證據。就連這些……”
他手點了點上面的卷宗,嗤笑:
“這些所謂的證人,現在恐怕早已死絕,如何翻案?
沈大人你太瞧得起我了。”
“我覺得你根本沒必要翻案。”沈放搖頭:
“木家人、與木家有關的人都死絕了,你再盯著放也沒用。”
真的都死絕了嗎?
沈放在心中呢喃了一句,不知道為何他竟覺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