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可認得他嗎?”
燕王一臉從容,嘴角輕勾,“不認識也沒關系,他認識你就行。”
太后藏在袖子底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雙眼變得陰晴不定,他到底怎么落到他手里的?
他到底說了多少?
此時所有人都盯著太后,等著她回答。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太后和這人的關系不簡單。
而且這男人的眼神……
癡癡的!
在場所有人瞬間想起之前關于太后的流言,這難道是太后的姘頭?
瞬間,不少人起了吃瓜的心。
但很快又低下頭去,瓜好吃,但怕命難保!
“安如,許久不見!”男人目光溫柔眷戀。
太后姓得白,名安如。
太后抬頭,眼神冷漠,“哀家認識你嗎?
居然敢在這直呼哀家的名諱?”
隨后她看向木慍,嘴角勾起嘲諷,“還有你說的證人就是他?就是他說,哀家派他去殺燕王?”
“沒,我沒有!”男人驚慌搖頭:
“我什么都沒說。
我就是想進宮看看你而已,請你相信我。”
“太后你緊張什么,我只是問你認不認得他而已,又沒說什么!”燕王一臉無辜:
“這人就弱雞一個腦子看著也不是很精明,腦子正常的人應該不會找他做事才是。”
被燕王埋汰的男人也就是嚴牧,一臉不悅地看向他:
“你有辱斯文!”
“但也比你有底線。”燕王諷刺了他一句,“為了個女人,置自己前程、家人于不顧。
被逐出嚴家多年,你到現在都不曾后悔嗎?”
嚴牧抿起了嘴,眼神痛苦地落到太后身上。
那是愛而不得的痛苦。
但太后至此至終都是一臉冷漠,甚至眼神都不曾給他一個,“你不是說有證人證據證明是哀家派人去殺了燕王嗎?
那證人、證據呢?
沒有,哀家可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燕王搖頭,“他不是證人,但也是證人。”
“你耍哀家呢!”太后徹底暴怒:
“來人把這狂妄之徒給哀家拖下去,直接亂棍打死。”
現場一片安靜。
沒皇帝的命令,沒人敢亂動。
最后太后反而被氣得直跳腳,“所以,現在哀家說話都沒人聽了,是嗎?”
燕王懶得理她,目光落到嚴牧身上。
“嚴牧人你也見到了,有什么話你可以說了。”
嚴牧含情脈脈地看向太后,“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自己的選擇,我也從不后悔,我只是對不起我爹娘而已!
你以后保重!”
下一秒,砰的一聲他身體朝地上倒去,而一抹黑色的血液沿著他的嘴角滑落掉的。
很顯然他是服毒自盡的。
現場一片寂靜。
而太后則是雙眼冷漠地看著嚴牧的尸體,嘴巴動了動想說些什么來的,但最后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但燕王沉著臉站在原地不動,可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永帝被氣得胸口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