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傳哀家懿旨,太子的登基大典擇日再辦,現在都可以散了。”
瑞王一臉不悅。
“太后你這是何意?
這提議皇上都同意了,怎么能取消?”
“皇上同意?”太后冷笑:
“現在皇帝這個樣子,口不能言的,他怎么同意?
現在這個皇宮里哀家最大,一切哀家說了算。
太子的登基大禮決不能這般草率,這關系著社稷大計,必須另外挑選良辰吉日再登基。”
“也順便給你時間準備垂簾聽政,是嗎?”
一道男聲插了進來。
太后冷笑,下意識開口,“是又如何?
太子年幼,根本沒辦法處理朝中之事。
而哀家作為太子的祖母,按照規矩垂簾聽政,也無可厚非!”
“你算盤還真是敲打得不錯,但都不用問問朕的意見嗎?”
太后被這聲音驚到了。
她連忙轉身,看到永帝正緩緩坐起來時,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
他沒死!
“看到我沒死沒病入膏肓,太后是不是很失望?”永帝眼底一片黑暗。
太后抿起了下唇。
好一會這才聲音沙啞的說道,“你沒事自然最好。
你是哀家的皇兒,哀家自然希望你好好的。”
該死的,他怎么回事?
自己都確定了他真的不行了,才出來接盤。
現在,自己這算什么?
“太后在朕面前你不用口是心非。”永帝嘆息:
“你不用懷疑你的人,朕可以實話告訴你,朕的確要不行了。”
太后臉上多了一抹心疼,但很快就被她所抹殺。
“既然,那就乖乖好好安排你自己的身后事。
像太子登基后,誰輔助太子,誰監國,都需要安排好。”
“是嗎?”永帝一臉疲倦:
“那太后怎么想的?”
太后臉瞬間繃緊,皇帝在試探自己。
可事到如今,她只能豁出去,她不相信皇帝真的會殺了自己這個母親。
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后,太后一臉嚴肅:
“皇帝,太子年幼不懂事,朝堂上必須有人輔助。
像林太傅、御史錢正楷均是純臣,朝堂上有他們把控,出不了錯。
但人總歸是有私心,就怕有人時間久了會生出異心忽悠新帝,所以新帝身邊必須有至親的人幫他分辨真假,而這個的人非他的親祖母哀家不可,皇上覺得呢?”
新帝控制在自己手中,她才能繼續享受這至高的權利。
呵呵!
永帝低聲笑了出來。
他搖了搖頭,“太后你這次為你的野心找了個清新脫俗的借口。”
太后抿起了嘴,“皇帝哀家不是說笑的,太子年幼少不更事容易被人騙……”
“所以啊,朕從來沒想過讓他繼位。”永帝打斷她的話,嘴角含笑欣賞著她扭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