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國舅臉扭曲。
他抬起頭來憤怒的盯著燕王,嘴里發出了嗚咽聲,似在罵人,卻沒人聽得清楚他在喊什么。
永帝看向激動的白國舅,“白國舅說的沒錯,朕的確在不久之前知道了原因,朕……”
“皇上這沒什么好說,事情也已經過去這么多年我已經忘了,欺君之罪我認,請皇上責罰!”
燕王直接出聲打斷永帝的話,然后直接跪了下去。
永帝看著跪著的燕王,苦笑。
到頭來,也就燕皇叔會護著自己一二。
可他一個將死之人,名聲這玩意,他看透了。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最重要的是還活著的人。
他不愿意燕皇叔身上背負任何的污點。
任何一個污點,對帝皇來說都有可能是致命的。
嘆了一口氣,永帝搖頭,“燕王叔這些事情,也該大白天下了。
委屈了你二十年,斷不能再讓你背一個欺君的罪名,因為你沒有。”
“皇上!”燕王朝他搖了搖頭,讓他不要說。
但永帝早就打定了主意,這會根本就不看他,而是目光看向眾人:
“朕與燕皇叔年紀相仿,自幼我們兩就能玩到一塊去。
二十年前我父皇還是辰王時,燕皇叔就經常出宮到當時的辰王府來找我玩。當年燕皇叔就是撞破了我母后的一樁丑事,才會被太后也就是當時的辰王妃下毒發高熱差點死掉。
那時候木家出事,木貴妃也撞死在了養心殿,根本就沒人注意到年幼的燕皇叔。當年應該是木貴妃身邊的老人察覺到有人要害皇叔,所以才讓皇叔借這高熱裝瘋賣傻避開殺身之禍。”
說到這里,永帝停了下輕喘了一口氣。
隨后目光落到面目猙獰想掙脫束縛的太后身上。
而太后見他看著自己,當下眼淚涌了出來,然后拼命地朝他搖頭,讓他不要再說了。
再說下去,他們母子兩人都會被毀掉。
后宮陰私的事情多了去,只要不說出去沒什么。
可一旦揭開那層遮羞布,就真的毀了。
永帝朝太后笑了起來,“母后,這是咱們欠燕皇叔的,這么多年了,該給燕皇叔一個交代了。”
“皇上你不要說了!”燕王眼角泛紅:
“我并沒有怪你。”
永帝當年也是個孩子,但也只有他在自己被欺負時,沖出來維護自己一二。
“朕知道,不然你也不會再三救朕。”永帝輕笑:
“正因為這樣,朕才要說,不過……”
他目光落在沈放身上,“燕皇叔裝瘋賣傻情有可原,朕不打算追究,沈大人可有意見?”
因為他沒資格追究,他名不正言不順,不是嗎?
沈放搖頭。
識時務者為俊杰的道理,他懂。
果然他之前沒有說錯,燕王果然是最大的變數。
“沒有就好!”永帝抬頭看向眾人,“最后一個秘密,請允許朕買個關子,晚點再說。
朕怕朕說了,看不到燕皇叔繼位了。
等燕皇叔繼位后,朕自然會說最后一個秘密。”
說完,他看向一旁早回來恭候多時的李公公,朝他點了點頭。
李公公紅了眼眶,點了點頭這才捧著手中的龍袍朝燕王走去。
靠近之后,就要為燕王穿上龍袍。
看到燕王拒絕,李公公聲音里帶著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