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蘭面不改色的付了租馬車的錢,才懶得去管車夫小哥那一臉疑惑的表情呢。
就讓你去猜!想破了頭,恐怕他也猜不明白。
帶著滿心滿眼的不解,車夫小哥一臉懵b的駕著馬車離開了。
“大小姐,吳嬤嬤她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會弄成了這樣?”
顧千蘭剛一進了屋子,紫蘇便急忙迎了上來,迫不及待的問道。
她雖然在之前大小姐的事情上站在了老爺那一邊,可說到底她還是夫人的人。
夫人待她雖說不如像是對吳嬤嬤那么親厚,可卻也從來不曾虧待過。
更是在府里風雨飄搖之際,找了個理由將她們幾個有姿色的丫頭,全都給打發出府了。
沒得將來一個個的都淪為了老爺的玩物,蓮香姐姐的下場似乎還在她的眼前不時的閃現。
“唉!說來話長啊!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徐夫人已經去了。
吳嬤嬤為了要護著夫人的什么東西,寧肯撞柱也不愿意自己落到徐員外的手里。”顧千蘭感嘆的說道。
“什么!夫人她……她已經……”紫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地上,對著徐府的方向重重的磕了幾個響頭。
“夫人啊!”紫蘇傷心的放聲大哭起來。
顧千蘭一時間不由得有些唏噓。
她原以為徐夫人是個容不下貌美女子的妒婦,卻沒想到她這樣做的目的,也是對其他女子一種變相的保護。
“大小姐!夫人她就這樣去了,吳嬤嬤又傷成這樣,那夫人此刻的靈前不知道還有什么人在?”
紫蘇淚流滿面的問著自己現在的主子,她這樣哭著夫人會不會不大好。
幸好她看大小姐的樣子,似乎也不像是生氣介意這個。
“我只知道徐夫人雖然去了,但是直到我離開的時候,徐府都還沒有發喪,也不知道徐老爺是怎么打算的。
至于吳嬤嬤,我是在亂葬崗那兒將她撿回來的,她的身契還是在徐府。
見她傷得太重,我只能先暫時帶她來縣城安頓,今后該怎么辦得等她醒過來以后,再做打算。”
對于紫蘇和徐夫人主仆間的過往,顧千蘭幾乎是一無所知。
可看眼前的她哭得這么傷心難過,想來之前在徐府,也是受到過照顧和恩惠的。
聽到徐夫人根本沒有人管,甚至徐府都沒有發喪,紫蘇的眼神徹底暗了下來。
眼眶通紅的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回到徐府去為徐夫人守靈,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一想到現在近乎瘋狂的徐老爺,紫蘇的心底便升起一股寒意。
更何況她如今是大小姐買來的丫鬟了。
“哎……哎……我說這位小兄弟,你慢著點兒,慢著點兒。”不多時院門外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何大夫,您老可多擔待著些,實在是救人如救火啊!”顧川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些許的急切與歉意。
何大夫倒是見多了這種場面,扶了扶有些松散的發髻。
“好了……好了,可算是到了,病人在哪兒呢?”他一邊說著,一邊快步進了院子。
“大夫來了,快快里面請。”顧千蘭一邊說著,一邊引著大夫往里屋走去。
何大夫年約六十余歲,花白的頭發此刻有幾分散亂,同樣花白的胡須續得有些長,一直垂到了脖子的下面。
小藥童背著沉重的藥箱,氣喘吁吁緊趕慢趕的跑了進來:“師父,您的藥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