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她的視線。
她不由得勾了勾唇角,一臉看好戲的神情看了過去。
只見她那個大堂兄顧文才——顧大混子正在混亂的人群中。
可笑的事,那小子明顯是昨晚睡在了臥春樓里。
此時的身上就胡亂套了條單薄的褲子,光著上身,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
這家伙倒是比昨晚楊沫兒屋里跑出去的那位強那么一絲,還套了條褲子跑出來的。
顧千蘭不禁有些惡趣味的想著。
“梅娘啊!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會突然就走水了呢?”
顧大混子一見到梅娘的身影,便立馬跑上前去,語帶不悅的說道。
“是顧大公子啊!昨晚上還盡興吧!”
“這怎么會走水的,我也不知道啊!大家伙兒先從屋里出來吧,火勢已經控制下來了,不妨事、不妨事。”
梅娘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火勢不大且已經控制住了。要不然,她哪里有心情去應付這混小子。
聽梅娘問起昨晚,顧文才笑得有些食髓知味,這樓里的姑娘就是玩得花啊!那滋味真是……妙不可言。
可轉念一想到自己的目的,不禁板起了臉說道:“梅娘這話說得!你這兒突然走水,鬧得大爺我都沒睡好,說說吧!要怎么賠我?”
賠?都已經日上三竿了,還要賠什么?
這怕不是做夢還沒醒,想著跑到她梅娘跟前來撈好處?
梅娘的心里只想罵街,更恨不能將這顧大混子給丟到街上去。
可是,想到他跟老爺之間的關系,還有他那個當秀才的親弟弟,便不由得咽下了心底的這口濁氣。
“怎么賠?顧大公子還想要怎么賠啊?”她耐著性子笑著問道。
她倒要看看,這個不要臉的窮酸,還能在她面前玩出什么花樣來。
“梅娘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顧文才一臉壞笑的推了一把梅娘的肩頭,心卻早就已經飛到了昨晚那個小嬌娘的房里。
“成啊!我這里是沒什么意見的,至于行不行嘛,顧大公子自己跟姑娘說去。”她現在可忙得很,哪有功夫在這兒跟他閑扯這種皮。
只要他有本事讓姑娘將他留下,她倒是可以看在老爺和顧小秀才的面子上,便宜他一兩回。
“這個是你說的啊!那我可就去了……”顧文才笑得一臉春色,只恨不能立馬再鉆進之前的那間屋里。
顧千蘭伸長了脖子,只看到顧大混子拉起了一個穿著肚兜,腰上松松的系著羅裙的女子。
那女子先是一愣,隨后掙開了顧大混子的手。
而那顧大混子也沒讓各位看客失望,彎下腰直接扛起了那嬌弱無骨的女子,就往一旁的屋里沖去。
現場的眾人見此,紛紛起著哄大笑道:“顧大公子真是好樣兒的,當真是春宵苦短,一刻也不放過啊!”
梅娘一臉厭嫌的撇了撇嘴沉聲吩咐道:“快去柴房看看,另外那兩個人現在怎么樣了?”
顧千蘭可沒忘記跟安東一起失蹤的那兩個家仆,既然事情是因她而起,總不能將人家留在臥春樓,放任他們自生自滅啊。
到時候,該讓她如何對醒來的安東解釋?
說自己沖進臥春樓將他救了出來?卻不方便救那另外兩個家仆?
這事怎么編都不好圓過來啊!
她跟著樓里的打手來到了柴房,只見之前跟著安東一起的兩個家仆,也同樣處于昏迷的狀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