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二大著膽子走進了里屋,看了眼一臉呆滯未著寸縷的希月,一雙粗糙的大手便伸了過去。
別人或許不懂老爺的意思,可石二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既然這姑娘會被送進梅娘的臥春樓,那再想要回來,可就難如登天了。
之所以會那么說……不過是想穩住這丫頭的說辭而已,就好像之前后院里的那群妾室們一樣。
只是沒想到,這姑娘連一天的好日子,也沒有享受到。
徐浩澤聽著耳邊不斷傳來希月刺耳的尖叫聲,還有梅娘的安撫聲,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臥房。
他的思緒不由得飄向了余家村,將之前為顧娘子準備好的那么多份和離書,全都拿出來撕了個粉碎。
他都已經聽說了,如今的顧娘子已經是寡婦之身。
而他也沒了討厭礙事的黃臉婆,在耳邊直嗡嗡。
再也沒有什么人,什么事能阻礙他和顧娘子在一起了。
想到那個傾城絕色的嬌顏,徐浩澤只覺得渾身都充滿了力量,心頭一片火熱。
只是想著還放在冰窖里,還沒有處理的黃臉婆,他的臉色又再次陰沉了下來。
等他將這件事了結后,便能高枕無憂的將顧娘子迎娶進門了。
不急!他等得起。
屋子里的希月,直到石二的大手碰到了她酥軟無力的腿上,才反應過來老爺那話里的意思。
她奮力的掙扎著,“放開我!你這個狗奴才,別碰我!”
“啊……我可是老爺的人!”
可是剛剛經歷過一波狠狠的折騰后,她已經渾身無力,兩條腿更是酸軟得不像是自己的。
身體上的疼痛還沒有緩解,便迎來了老爺毫不留情的舍棄。
她不明白,老爺的后宅里分明連一個女人都沒有,而且他剛才也是對自己極盡溫柔、十分體貼的。
雖然后來的橫沖直撞,讓她有些吃不消,可她多少也聽說過,男子在這檔子事情上就是如此的。
為什么只是一個轉身,便一切都變了呢。
“我的好姑娘,你也別急,老爺剛才不是說了嗎?”
“去我那兒,讓我給你教教規矩,等你學好了再給送回來。”梅娘輕言安撫道。
這姑娘還算是好命了,只是交代讓她調教。
可比之前送過去的那些姨娘們命好太多,那些個姨娘們才真叫一個……
想到這里,梅娘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為希月套衣裳的動作,越發的快速起來。
此時此刻,遠在余家村的顧千蘭可不知道,自己又一次的被徐浩澤給惦記上了。
她好不容易給安東的兩個家仆處理完了傷勢,又為他們準備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只等著人蘇醒了再重新計劃一下。
也不知道他們給安東下了多少藥,讓他一直睡到了下午時分,這才悠悠的轉醒。
安東只覺得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眼前看東西甚至還有些模糊不清。
他扶著額頭勉強坐起了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竟然睡在一張土炕上。
一間稱得上簡陋的茅草屋,屋頂看上去雖然沒有透著光,卻也同樣是用干草鋪著的。
一時之間他有些不知身在何處的錯覺,記憶中他不是去了徐府嗎?
然后見到了徐員外,剛喝了杯茶,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騰的一下從床上跳下來,卻只覺得眼前一片眩暈。
“安東師父醒來了?快先坐下休息一會兒。”聽到安東醒來的聲音,顧千蘭連忙走進了屋里,出言安撫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