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肝兒,你怕是聽錯了吧,這哪兒有什么聲音?”牛阿水說道,一張大嘴便又湊了上來。
楊沫兒強忍著心底的恐懼和慌亂,伸手用力地推著身邊的漢子。
她可一點兒沒忘記前天晚上,自己在那女鬼面前,春光盡露的狼狽場景。
如今的她可是絲毫也不敢大意,更不敢再這么不管不顧的讓漢子貼上來。
女子纖柔的身體,玲瓏的腰肢和光滑的肌膚,不斷刺激著牛阿水的每一寸神經。
他可完全不在意身旁女子的推拒。
這女人啊!有時候,就是愛用這招欲拒還迎。
“快別……我剛才是真聽見聲音了。”
楊沫兒的心里慌得,如同揣了只胡亂蹦噠的小鹿。
她原想著找個壯實些的男人陪著自己,最起碼在女鬼來的時候,不會像之前那個慫貨一樣,跑了個沒影兒。
卻沒成想這男人,總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氣,直磨得她想躲起來。
牛阿水見懷中的女人直往后躲,只以為這小娘們兒是在跟自己鬧著玩兒。
心里更加來勁了,手上的動作也毫不遲疑的向著無邊的春色探去。
“咚!”的一聲再次傳來,這次清醒著的牛阿水也聽到了院子里的動靜。
不由得手中的動作一頓,看了眼一臉害怕,渾身抖得像在篩糠的楊沫兒。
“聽!又來了!又來了!”楊沫兒的聲音透著絲尖利,神經幾乎緊繃到了最高點。
前天晚上的女鬼不會又來了吧!
她尖叫著一手拉過薄被,從頭到腳將自己死死的裹在了里面。
嘴里還在不停的低聲說著:“她來了……她又來了!”
牛阿水見眼前的女子怕成這副樣子,顯然不像是在做假,不禁也來了脾氣。
他好不容易能被楊沫兒看上,成功進了她的院子里。
這才吃了兩天的肉,就要被人給破壞了?
無論是誰!想要搗亂阻止他開葷,一概都不能忍。
“別怕!管他是誰呢,今天我就不信這個邪了。”
“咱倆在一塊兒,又不礙著誰?憑啥在這兒給我搞破壞?”
牛阿水可沒有親身經歷過前天晚上,顧千蘭親導親演的那出鬧鬼事件。
他甚至都不曾聽任何人提起過,有鬧鬼這么一回事。
他說著便拿起撒落在地上的褲子,往身上隨意的一系走出了屋子。
他倒是要看看,是哪個殺千刀的這么不識相,明明屋外點亮了紅燈籠的。
趴在院墻外的李同看著一個身形魁梧的男子,從屋里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舉起手中的石子,對準男人的頭便狠狠的扔了過去。
對于長年混跡在山林里的李同來說,這么近的距離徒手砸中牛阿水的頭,可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只見“碰”的一下,牛阿水“哎喲”一聲痛呼出聲。
他一手捂著疼得發木的頭,看向黑漆漆的院子外。
見牛阿水向他的方向看過來,李同自然不可能讓他輕易的發現自己。
要如何躲避藏身、如何襲擊目標,對于他這個老獵手來說,簡直不要太容易。
剛出了屋子就挨了一記的牛阿水,此刻也有些騎虎難下。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竟然對他下如此重的手。
他緊緊的捂著還有些發疼的頭,只覺得手心里越來越有些黏黏糊糊的。
這……怕不是流血了吧!
牛阿水松開手,只見紅燈籠大紅色的燭光映照下,他那剛剛松開的手掌上,滿是鮮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