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研究了半天,也不明白該怎么才能將這幾人,從大網子上弄下來又不傷到自己。
最終還是只能等到大小姐辦事回來,再做決定。
呂大吉背著個大包袱,還拖了把大砍刀,一路踉踉蹌蹌有驚無險的出了東峽山。
站在山坡上看到村子里裊裊升起的炊煙,他只有種劫后余生的錯覺。
他又將手伸進了衣裳的里襟,感受著手中那堅硬的觸感,臉上露出一抹欣喜。
果然那句老話說得對啊——富貴險中求。
對他來說,可不就是這么回事嗎?
要是他沒有被后面那伙人強拉上東峽山,又哪里會有他現在的這么多收獲。
包袱里還剩下五張沒吃過的酥餅,手中的大砍刀也值些銀子。
更別提還有他從莊宇的墳頭,挖出來的那一小包銀子。
那可是整整十三兩銀子啊!
想到這么一筆巨款,呂大吉的心頭便是一陣火熱。
這些都是他拿命換來的血汗錢呀!
他快步向著村子里走去,剛下了山,遠遠的便看見顧娘子家村西頭的院墻外面,似乎還掛著四個人。
這四個人連成一串,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形態粘在一起。
最上面的那個,是之前那伙人里最瘦的家伙。
只見他整個人被牢牢的粘在院墻上面,那張白色的大網子上。
可是在呂大吉的記憶中,顧娘子家的院墻上,并沒有這么個網子。
那是什么時候弄上去的呢?居然還能將人粘得這么緊實,完全不會掉下來。
而下面的三個人,就更加離譜了些。
緊貼著那個瘦猴的人也相對較瘦,一只手緊緊的抓著瘦猴的一只腳,另一只手抓在那張白色的大網上。
而在那個人的下面是那群人里不太有存在感的一個壯漢,最下面站著的則是那個排行第三的絡腮胡子。
見這幾個人被緊緊的粘在一起,且狀似暈了過去,呂大吉不禁心里樂開了花。
該!真是活該!這些家伙,也有今天。
想到這群人在離開山洞時,毫不猶豫的舍棄了自己,呂大吉不由得幸災樂禍的沖他們唾了一口。
他樂呵呵的從這幾人身邊走過,掀起一陣陣難以描述的臭氣。
他雖然不明白顧娘子是怎么做到,讓這幾個人就那么摞在一起,粘在這大網上的。
但是不得不說,看到這個結果,卻令他無比的舒心。
呂大吉帶著一陣臭風滿載而歸,很快便在村子里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試想一下,一個渾身臟兮兮的漢子,身上背著個包袱,手里拖著個大砍刀從山里回來,是個怎樣駭人的場景。
當呂大吉踏進了自己家門的那一刻,差點兒要將喬氏給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當家的……你這是……怎么弄的啊!”喬氏一邊說著,一邊強忍著心底的惡心捂住了鼻子。
“快!快給我燒點兒熱水,我得好好洗洗。”呂大吉放下砍刀,便一屁股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
雖然經過了一夜的休養,他已經停止了竄稀,可到底拉了這么多回,身體還是有些虛得慌。
要換做平時,他早跑到河邊去脫了衣裳,痛痛快快的洗個大澡了。
可是惦記著懷里揣著的銀子,還有沒完全恢復的身體,他到底還是直接回了家。
喬氏忙不迭的跑去灶房,將鍋里倒滿了水,又添了幾根柴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