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縷金色的晨光,穿透薄薄的霧氣,溫柔的灑在大地上。
余建豐駕著牛車,帶上自家媳婦和剛買回來的希月,踏上了去往余家村的村道。
經過了昨天洪氏的持續洗腦,希月已經基本了解了,她今后將要生活的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兜兜轉轉她還是來到了鄉下,只不過這一回,她是做為暖床丫頭的身份,送給余家村的村長,添丁進口的。
想到昨夜洪氏對自己所說的話,希月不由得羞紅了臉。
這一次回村子里,洪氏沒有抱著兒子一起出門,將孩子交給家中的公婆和三個還沒說親的女兒們照料著。
她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將有一場硬仗要打。
不管怎么說,她都想好了,勢必要將希月留在老二家。
至于田杏兒那個弟妹的意見,則不在她考慮的范圍之內了。
“希月啊!我跟你說的可都記住了嗎?”
“到了二弟家,你只是我們送給他的小妾,可不是誰的伺候丫頭,不是誰都能指使著你干活的。”
“你的身契暫時還是放在我們的手里,等到將來你給二弟生下個一兒半女的,咱們再將這身契交給二弟保管。”
“到時候他是怎么個打算,還不是全看你自己的手段了?”洪氏低聲的對希月說著,輕輕的拍著這姑娘細白的小手。
就得是這樣長得雪蔥一般的嫩手,才能被二弟當成寶貝呢。
“嗯!我知道了,希月一切都聽主子的安排。”希月紅著臉,小聲的說道。
她雖然在臥春樓待了些時,又在徐府跟徐員外,有過一次實戰經驗。
可說到底跟那身經百戰的婦人,還是不能相提并論的。
聽洪氏對她講起那些閨房秘事,如何收攏男人的心,直讓她如坐針氈,一張俏臉紅得像是能滴出血來。
見她這副模樣,洪氏就更加滿意了。
這姑娘面皮薄好啊!越薄越說明她經歷少,即便是出身在臥春樓那種地方,又怎么樣?
這樣出身的姑娘,將來即使生個再出息的兒子,再別想越過她的承志和寶兒去。
“你也別叫我主子這么見外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就跟著喊我大嫂便是了。”
洪氏可不懂那些大戶人家的規矩和講究,直覺的認為希月將來,總有出頭的一天。
現在提前叫她一聲大嫂,才能更好的拉近兩個之間的關系。
以后不管希月生出個啥來,只要能成為他們家孩子們的助力,她自降一點兒身份也沒多大關系。
“哎!大嫂。”希月眼波如水,像是那夜幕下的黑寶石般,閃著凄楚動人的光。
這樣一雙盈盈秋水般的勾人眼眸,直看得洪氏的心里一酥。
她一個女人都險些招架不住,就不要說她那個好二弟了。
成天對著個不修邊幅的田杏兒,只怕是等他見了希月這個水蔥一般的女子,連路都要不會走了。
洪氏笑得一臉得意,從耳朵上取下一對銀耳勾,遞到了希月的手里。
“出來的匆忙,又走得太急,身邊沒有什么合適的東西送你。”
“這副耳墜子你要是不嫌棄,就拿去戴著玩兒吧!”
洪氏戴著的耳勾小巧精致,墜子是個比黃豆略大一些的小銀珠。
雖然一看就不是多貴,卻也是希月這輩子收到過的,最為貴重的禮物了。
她珍而重之的握在了手心里,一時間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一雙星眸更是閃動著晶瑩的淚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