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夫人這話一出,立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有人偷跑了?
這么大膽,也不怕連累家族嗎?
錢正昌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大步走過來,“你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韓大夫人得意地看了一眼徐無晏,讓你不讓出馬車。
她手,往徐無晏一指,“徐無晏的夫人,逃跑了。”
哼,只要他們倒霉,被貶為逃奴,這輛馬車就成無主之物。
她韓家人多勢眾,要搶到這輛馬車,輕而易舉。
“你夫人呢?”錢正昌雙眼陰森森地朝徐無晏看去。
而他手中的鞭子也朝徐無晏身上揮了過去,“說話!”
啪!
鞭子打在徐無晏身上,潮濕的空氣中立即多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徐無晏沒吭聲,抬頭,雙眼冷漠地看向錢正昌:
“我夫人沒逃跑,女人,動作慢點,不是很正常嗎?”
說完,他的眼底飛快地閃過一抹疑惑。
錯覺嗎?
為什么他覺得眼前這解差,似乎對他有很大的敵意?
剛才那一鞭,可不是嚇唬人而已。
對方是想下死手,最后松了手才轉了方向。
“叫她出來,不然就逃犯處理,而你們……”錢正昌一臉陰沉:
“全做逃奴處理。”
韓大夫人得意,“對啊,你叫她出來啊。
快叫啊,你敢叫嗎?你不敢吧,是因為她吃不了流放的苦,逃跑了。”
說完后,一臉得意地看向一旁的錢正昌,諂笑:
“錢爺,若他們都成了逃奴,我舉報有功,可不可以直接買下這馬車?我可以出三百兩的。”
周邊的人心動,馬車啊,他們也想要。
但看到徐無晏的表情時,直接偃旗息鼓。
錢正昌掃了她一眼,“閉嘴。”
隨后看向徐無晏,“我再說一次,把人叫出來,不然做逃犯處理。你們作為親人,一樣落不到好處。”
徐無晏一臉冷漠:
“她是女人,女人如廁比男人慢。”
“這里只有流民,沒有女人男人。”錢正昌一臉冷酷:
“三聲,她人沒出現,你徐家上下,以及與其相關的人,全做逃奴處理。”
“一!”
……
“二!”
……
沈大夫人一臉激動,手,不自然地握成了拳頭。
快點!
只要這最后一聲落下,他們就成了逃奴。
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擁有這輛馬車,不用再走路了。
而這一會徐家這邊的人,除徐無晏之外,其他人個個臉色發白,膽小的,身體直接抖了起來。
“三……”
“催什么催?拉個屎都不讓人放心拉完,怎么流民就不是人了嗎?”
錢正昌話沒說完,林沫抱怨的聲音得從不遠處響起。
很快,她就走到了眾人面前。
看到她出現,徐家人微微松了一口氣。
沈大夫人一臉的驚慌失措,“你怎么會出現?”
“你當然不希望我出現了。”林沫看向她時,顯得有些意味深長,賬,遲點算。
隨后,她看向錢正昌:
“差爺,我可沒逃跑。便秘,拉不出,蹲久了點而已。”
呵,公報私仇?
給你機會才行!
林沫眼底閃過一抹冷漠。
錢正昌看了臉色蒼白的她一眼,轉身離開的同時,大聲吆喝道:
“看什么看?
趕緊起來,準備出發。”
林沫雙眼冷冰冰的看著韓大夫人,“我記住你了。”
而被她盯著的韓大夫人,宛如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后背發涼。
她不敢再說話,轉身帶著自己的人灰溜溜地離開。
“沫沫,”柳瑛紅著雙眼上前,“你沒事吧。”
林沫搖頭:
“先上馬車。”
而她上了馬車后,把那幾個紅薯放在馬車的角落。
剛坐好,隊伍再次開始趕路。
林沫這時,才沒掩藏她臉上的痛苦。
顫著手,摸出一瓶金瘡藥遞給柳瑛,剛想讓她幫自己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