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啊啊啊!”
沈大夫人疼得慘叫,不但臉色發白,而且身體也跟著哆嗦!
她想開口罵人,但劇烈的疼痛讓她疼得差點暈過去,根本沒力氣說話。
最后,只能雙眼憤怒瞪著林沫。
這賤人,她打斷了自己的手。
此時林沫已站了起來,看到眾人又盯著自己看。
她一臉無辜地聳聳肩:
“她不愿意把我娘的棉衣還我,還想打我,我就輕輕的扭了下她的手,她就叫得跟殺豬一樣。
你們說,就我這個樣子,我能把她怎樣?所以,她是裝的。”
你才是裝的,你全家才是裝的。
韓大夫人憤怒,“林沫你放屁,就是你扭斷了我的手。
啊啊啊!”
說著,韓大夫人又繼續嚎叫起來。
眾人看了一眼,便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
反正她活該!
看了一眼眾人的反應,林沫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韓大夫人,“繼續!”
隨后看向一旁被嚇得臉色發白的韓瑜瓏,一臉冷漠:“怎么,要我幫你脫?”
韓瑜瓏身體一抖,恐懼地搖了搖頭,“我,我自己來。”
說完,抖著手開始解扣子。
因為害怕以及緊張,還解錯了一個。
等脫下來后,抖著手遞給林沫。
林沫嫌棄地接過衣服,然后攤開抖了幾下,才離開。
見她一走,韓大夫嚎叫:“賤人,你別走。”
“來人,抓住那賤人,她把我手給打斷了。”
……
對于身后韓家的動靜,林沫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沒人會管她們。
解差更不屑。
韓家人到目前為止,依然把自己當大爺,根本不把這些解差放在眼里。
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他們有的是苦頭吃。
在京城,解差的身份的確低。
但在流放路上,他們就是握有生殺大權的爺。
所以,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些解差。
他們看你不順眼,直接把你殺了,只要找個理由上報就行了,比如逃跑或者病死。
林沫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徐無晏:“是不是覺得我很狠?”
徐無晏搖頭,“她咎由自取。”
心善,活不長。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林沫嘴角輕勾:“人若犯我,我加倍還之。”
說完,她大步朝馬車走去。
要出發了,但她還得先跟她娘換回衣服。
徐無晏看著她的身影,嘴角輕勾,這樣剛剛好。
雪花,一朵朵地從天上飄落,流放的隊伍一步一個腳印艱難的繼續往前走著。
因為太冷的緣故,不少人的速度慢了下來。
一旦有人跟不上,或者落隊,便會遭到解差鞭子的伺候。
所以,隊伍中時常有慘叫聲傳出。
韓大夫人因為斷了手,又沒大夫處理,終于坐上了馬車。
不過也是在車轅上側坐著而已。
“你給我閉嘴。”韓玉書雙眼陰沉地盯著因疼痛而呻吟的韓大夫人,這蠢貨,就是活該。
做什么不好,專做蠢事。
韓大夫人咽下到嘴邊呻吟,痛苦的臉上寫著不滿:
“我還不是因為太冷太累?你一直在馬車坐著,不覺得有什么?你考慮過我們走路的人嗎?”
“哼,誰讓你是個女的。還有,就你矯情。”韓玉書冷笑。
他的那些妾室,也都是走路,還自己背孩子呢,她們都沒吭過一聲,可見就是她矯情。
韓大夫人一臉鐵青,“那你自己下去走走看。”
“我是爺們……”
“你們夠了!”韓老爺子打斷他們,雙眼警告地掃了他們一眼:“想窩里斗,是嗎?”
韓玉書兩人不敢再吭聲。
韓大夫人看向韓老爺子,“爹,得想想辦法。
再這樣下去,不等到流放之地,咱們韓家的人就要全死光了。
還有,徐無晏和他娶的惡婦,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咱們就該和他們劃清關系。”
韓大夫人惡狠狠地說道。
哼,等沒了她韓家庇護,看其他人怎么吞了他們。
就他們那點人,想活著到流放之地,妄想。
韓老爺子瞪了她一眼:“閉嘴!”
以前覺得這個大兒媳婦是個聰明的,現在看來也是蠢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