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夫,我娘怎樣了?她怎么樣了?”
等木大夫一松開給柳瑛把脈的手,林爍立即緊張地湊上去問。
“你娘傳染了時疫。”木大夫皺眉。
他有些遲疑,要不要直說。
林夫人的情況,有些微妙,來勢洶洶,還沒什么癥狀人就已經燒暈了過去,怕是要很麻煩。
“什么?”
林爍瞪大了雙眼,顫著聲音:
“我娘都喝過藥預防了,而且也沒怎么和他們接觸,怎么還會得時疫?”
他姐就是擔心他們的娘會感染,所以才早早地就給他們做了隔離。
木大夫搖頭:“不是說你喝了藥預防,就不會的。
你娘體弱,自然比你們更容易中招。”
林爍一臉焦慮地看了一眼燒得滿臉通紅的柳瑛,著急地問道:
“木大夫,那現在怎么辦?還有藥給我娘用嗎?”
就在此時徐羨魚端來了一盆熱水,用手帕濕水后,幫柳瑛擦拭額頭降溫。
木大夫苦笑,“現在我哪里有藥?
只能等你姐她們回來,才有藥可用。”
林爍急。
因為焦急,他在帳篷里走來走去:
“我問過魏爺了,我姐和姐夫他們最快也要今晚才回來得到。
還中間還有這么長的時間,沒藥,我娘會不會出事?
還有,要是他們在這中間有事耽誤,回來的會更晚,那到時怎么辦?”
木大夫知道不能再瞞了,臉瞬間變得凝重,
“林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從你娘發病的情況來看,恐怕她的病情要比其他人的來得復雜,所以必須盡快用上藥才行,拖久了怕是對你娘不好。”
……
就在此時,徐羨魚讓一旁的徐夢嫻過來幫柳瑛擦額頭降溫,而她匆匆地朝帳篷外走去。
她記得藥都是嫂子從馬車上拿下來的。
嫂子做事會留一手,她要去看看馬車上嫂子有沒有留有藥。
只可惜,她失望了。
她翻遍了馬車車廂,除了找到一些金瘡藥外,就沒找到其他的藥。
徐羨魚只能失望地從馬車上下來。
一下馬車,就看到沈琉璃在他們的帳篷外徘徊,徐羨魚瞬間變得警惕。
這沈家姑娘,年紀看著不大,但心眼心腸比大人還要狠。
她不會是想在這個時候鬧事吧?
想到這,徐羨魚快步走過去,伸手直接攔下沈琉璃:
“你在這做什么?”
沈琉璃看了她一眼,隨后低下頭:“我找林爍。”
徐羨魚搖頭,板著臉,“你走吧,林爍現在沒心情見你。”
瑛姨現在病成這樣,林爍根本沒心情理任何與時疫有關的人和事情。
“我有他需要的東西。”沈琉璃抬起了頭。
見徐羨魚瞪大了雙眼看自己,沈琉璃沒再賣關子:“藥。”
徐羨魚朝她的手看去,果然她手提起一包藥。
她二話不說掀開布簾,就帶沈琉璃走了進去:
“林爍,她有藥。”
藥!
正為藥發愁的林爍,猛抬頭。
下一秒他猛沖到沈琉璃面前,語氣急促:
“藥,藥呢?”
“在這!”沈琉璃舉起藥,遞給林爍。
“木大夫!”
林爍一接過藥,立即激動地去找木大夫。
而木大夫接過藥后,連忙打開檢查。
“沒錯,就是這個。”
一旁的徐羨魚看向沈琉璃,眼帶疑惑:
“你怎么會有我嫂子的藥?”
沈琉璃掃了她一眼,眼帶疏離:
“之前發給我弟的,但我弟沒用上,他只是普通感冒,頭暈了下睡醒了就好了,所以我就沒煎這藥。
我聽到林夫人感染了時疫,要用藥,才拿出來的。”
“謝謝你!”林爍激動地朝她道謝。
隨后看向木大夫:
“木大夫,那我現在可以拿去給我娘煎藥了嗎?”
木大夫斟酌了下,搖頭:
“你娘的病情比較復雜,怕是這藥方不行,還得再加一些藥。我先回去看看,有沒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