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嘆氣,“你一個女孩子,籌劃這么多,你男人知道嗎?
還有,你男人留著做什么?
這些事,讓他操心去啊。”
林沫臉上的笑容淡去,搖頭,“我不喜歡靠別人。
靠人不如靠己,我更喜歡靠自己。
還有,男人就一定可靠嗎?”
慕容愣了下,嘴角輕勾,“你說的沒錯。
林沫啊,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么辦?”
林沫囧。
她名義上的丈夫未來會喜歡的人,說喜歡她……
她總感覺有些魔幻。
而就在此時,杜衡白和杜叔兩人進來了,而他們身后跟著下人,下人手中端著托盤。
他們進來時,食物的香氣也傳了出來。
在菜端上桌時,菜肴的精致,讓林沫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暗光。
看來杜家雖蝸居在這一角,但曾經的貴族禮儀不曾忘卻。
杜家……
不曾忘記當初的鼎盛。
他們想著重返京城,有野心是好事,就怕沒野心!
林沫端起茶,慢吞吞地喝了一口。
“抱歉,天色太晚了,準備不周,徐少夫人你們先將就吃一些,明日我再好好招呼兩位。”杜衡白笑瞇瞇說道。
他祖父沒事了,他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杜少主客氣了,這已經很豐盛了。”林沫搖頭:
“另外,用過飯后我們也該敢回去和他們匯合了。”
“這么急?”杜衡白有些錯愕:
“不在我杜家村多待幾天?”
“杜少主,你忘了么,我是被流放之人,得盡快趕回去匯合。”林沫搖頭。
再不回去,看她不順眼的人,又要開始作妖了。
“放心,我一會寫個調養方子給你,按方子調養三個月,包你爺爺身體比中毒前還好。”慕容邊吃邊說道。
嗯,杜家的飯菜,不但精致,而且好吃。
“多謝慕容姑娘。”杜衡白連忙道謝。
能讓神醫谷的人出手,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
至于林沫她們要走,他也沒強留。
隨后立即熱情地招呼她們吃東西,等吃得差不多了,杜衡白才拿起酒杯:
“徐少夫人,這次真的多虧了你,我敬你一杯。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全在酒里。”
說完一口喝掉手中的酒。
“一會要趕路,我以茶代酒。”林沫拿起茶,喝了一口。
杜衡白不以為意,放下酒杯:
“徐少夫人,我能問你一個冒昧的問題嗎?
你是怎么知道我杜家做何營生的?是誰給你的指的路?”
他杜家的生意向來不放在臺面上,而且每次交易,都是化名,目的就是為了不暴露自己。
他們很自信,這些年沒暴露過任何蛛絲馬跡。
但她現在卻直接找上他們要合作。
這讓他們不得不擔心自家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若真已暴露,他杜家怕是要放棄這里了。
這要怎么說?
林沫指腹摸著茶杯,她總不能告訴他,自己之所以會知道,那是因為上輩子他杜家遭叛徒背叛,天下皆知他杜家私底下做兵器生意的吧。
搖頭,她抬起了頭:
“杜少主,消息得來偶然,你可以放心,杜家目前是安全的。”
杜衡白心一緊,她說的是目前。
林沫不想再說這個話題,轉而說起其他事情來。
等慕容寫好調養的方子后,林沫便提出了告辭。
現在走,趕回去后還能小睡一會再出發。
杜衡白也沒再挽留,而是讓人準備了馬車以及一些吃食和糧食,給她帶回去。
“徐少夫人,大恩不言謝,答應你的事情,我杜家定會準時送到,請你放心。”杜衡白一臉嚴肅地給予承諾。
林沫點頭,她相信杜家人的為人。
看了一眼馬車,糾結了下,最后嘆了一口氣。
對于合作伙伴,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走向滅亡,這對她沒任何好處。
想了下,林沫走到杜衡白身旁,在他耳旁低聲說了一句話。
隨后也不管杜衡白的臉色有多難看,直接上了馬車讓人送她們回去。
而一臉凝重的杜衡白,一直站在原地目送她們的離開。
直到馬車走遠,他才腳步匆匆地朝他爺爺杜成的房間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