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酒,就給我酒,沒酒就只能用水沖一下再縫合。
另外,縫合會有些疼,需要四個人幫我壓著你,免得因為劇疼,你亂動導致我下錯針。”
何大東點頭,叫來四個解差。
而至于酒……
何大東一臉深沉。
這里除了徐家會有酒外,誰有?
他可不會去求徐家人,咬牙,“用水沖洗!”
“好!”
……
很快,現場響起了殺豬聲,而且這殺豬聲持續了許久。
等木大夫收手時,何大東已是滿頭大汗,整個人也虛脫地躺在凌亂的床鋪上,大口大口的粗喘著大氣。
“松手!”
何大東的聲音很弱。
而按著他四肢的劉三觀幾人,后知后覺連忙松開手。
“何爺,你是真男人,沒止疼的藥物之下硬撐了過來,沒暈過去,厲害。”劉三觀一臉的諂媚。
但何大東也只是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仰望著夜空,慢慢平復著情緒。
他把這些賬,全算到徐家人身上。
徐家人既然知道有狼群跟著,他們為什么不派人去前面守夜?
要是他們徐家人去守夜,就不會有這些事發生。
還有這些狼,瘋了嗎?
個個都朝他沖來。
他都往人群中躲去,但這些狼就像是瞧準了他,死盯著他不放,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被狼咬一口。
想到狼咬自己時的感覺,何大東頓覺傷口一疼,人也恨不得直接暈過去。
總之,全怪徐家人。
他絕對不會放過徐家人。
木大夫收拾好東西后,開始給何大東說這幾天的注意事項。
等把該交代都交代后,木大夫提著藥箱準備去看看其他被狼咬的傷者,沒想到卻被攔了下來。
攔下他的人,是周雨萱和她的兒子沈志軒。
此時沈志軒正一臉慌亂地扶著周雨萱,而周雨萱的右手正捂著她自己的左臉,鮮血染紅了她的手,且沿著指縫往下滑動。
“木大夫,你快幫我娘看看,我娘的臉被狼抓傷了。”沈志軒的聲音里寫滿了驚慌失措。
一見沈大夫人那血淋淋的手和臉,木大夫心一驚,連忙讓她把手放下來,他看看傷口。
此時的周雨萱疼得幾乎要暈過去,但也知道想要保住臉,就必須讓木大夫看。
所以她強忍著噬心的劇疼,緩緩地把手給放了下來,語帶哭腔道:
“木大夫,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的臉,我不想破相。”
在她把手放下來時,周圍眾人均倒抽了一口氣。
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爬滿了她的左邊臉頰,皮肉外翻的樣子格外的猙獰嚇人。
“傷口太深了,就算治好,也會留下疤痕。”木大夫說得很直接,同時再次打開他的箱子:
“兩個方案,一是直接縫合,傷口恢復得快點,但臉上會留下像蜈蚣一樣的疤痕,很丑,而且這疤,怕是消失不了。”
“不!”周雨萱痛苦哀嚎,“我不要留疤。
木大夫幫幫我,求你幫幫我,我不想破相。”
木大夫惋惜,女人都愛惜自己的容顏,誰也不愿意自己臉上留疤。但傷成這樣,不可能留疤
他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第二種,風險很大。
不縫合,等它自然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