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過去多久了。
林九宜掏出信,抖開。
但信的內容讓她臉色一沉,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從心底涌了上來。
皇甫承不會特意寫信告訴自己這些。
這情報,就看自己怎么看了。
北陵軍隊沒異動,但大業的鎮北軍前幾日不斷在調兵演練,而且還挑出了一支五百人的隊伍做先鋒。
至于目的,皇甫承的信上并沒有說。
徐羨魚也看出了林沫臉色很難看。
她皺眉的同時站了起來,“嫂子,出什么事了?”
林沫把信遞給徐羨魚看,她要獨當一面,就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徐羨魚皺眉,“嫂子,軍隊調兵遣將,不是很正常嗎?
這信有什么問題嗎?”
不行,她得寫信說下皇甫承才行。
寫得朦朦朧朧,含糊不清的,誰猜得透他這信寫的是什么意思。
把信寫得明明白白的,不好嗎?
林沫搖頭,“你看第一句。”
徐羨魚皺眉,但還是聽話去看,北陵軍隊今日無異常。
見她還是茫然的樣子,林沫深呼吸:
“敵營沒動靜,我方陣營為什么有動靜?
有動靜說明就是有行動,而鎮北軍里挑選出來的人,都是鎮北大將軍宋軼的心腹。
而這支挑選出來的隊伍,只有五百人,是整個鎮北軍的十分之一,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林沫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意味著這支臨時拉出來的隊伍,是要單獨行動,執行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任務。”
徐羨魚這會反應過來了,她瞪大了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嫂子,你是說他們……他們要突襲我們?”
說到后面,徐羨魚聲音忍不住提高。
林沫點頭,“看來韓碩他們吃了大虧后,發現奈何不了我們,就想出了這種陰損的辦法。”
皇甫承曾詳細調查過鎮北軍,那份資料她看過。
就因為看過,林沫的臉色才特難看。
宋軼每年都派人假扮北陵人搶奪百姓的零食。
而五百個訓練有素的士兵,如果在他們毫無防備時偷襲他們,足以毀掉源城,以及他們所收獲的糧食。
一旦這里被毀,他們就成了即將任人宰割的羔羊。
林沫的臉色很難看,這怕是他們即將面臨的最大危機。
不對,沒這么簡單。
李顯烈為什么這時候忽然搞事?
林沫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暗光,這怕是他們商量好對策。
讓李顯烈在前面鬧事轉移自己這邊的注意力,而宋軼負責暗地里偷襲他們,好算計。
鎮北軍從來沒在他們面前動過手,所以他們不會特意關注鎮北軍的異動。
再加上李顯烈在前面負責轉移她們的注意力,他們更不會注意鎮北軍的動靜。
要不是皇甫承這封信提醒,她還忽略了這一點。
她就說李顯烈怎么沒暗地搞事,反而有些高調。
很好!
林沫眼角閃過一抹戾氣,她快速走出書房,“鵬叔,你去把平貴他們都叫過來,有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