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人群外,一道熟悉的男聲響了起來。
緊接著人群分出了一條路,李顯烈從人群外走了進來。
老孫原本要打人的,這會停了下來。
李顯烈看了一眼老孫,隨后看向林沫:
“徐少夫人,你這就有些咄咄逼人了。
說吧,你被偷了什么東西?
如果數額不大,我可以賠你。”
她裝傻,自己配合便是。
“喲,”林沫輕笑,“李老板還真的是個大好人,替賊賠償,你確定真的要替他們賠償我們的損失?”
李顯烈搖頭,“好人,算不上。
只是吵吵鬧鬧,影響生意。
我是個生意人,講的是以和為貴,所以我并不希望這里變得吵吵鬧鬧的,還是和氣生財的好。”
李顯烈整個過程都笑瞇瞇的,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但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藏在這幅笑容下,他手段有多陰狠手辣。
林沫聳聳肩,“既然李老板愿意替這些賊賠償,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不多,五百兩,那這事就到此為止。
怎樣,公道吧?
這五百兩對李老板來說,小意思而已,對吧。”
李顯烈臉上的笑容淡去,她這是把自己當冤大頭了?
明明就是被人偷了一些莊稼而已,開口就要五百兩,什么莊稼值這么多錢,真當自己的銀子是大風刮來的嗎?
他原本以為只要賠個幾十兩,自己出了這錢便是,還能在趙家村人面前買個好,以后有事自己還能喊得動趙家村的人。
沒想到,她竟獅子大開口,一開就要五百兩。
李顯烈深呼吸一口氣,搖頭,“徐少夫人,你這就不對了……”
“我怎么就不對了?”林沫打斷他的話,搖頭:
“嫌賠償金額高?
舍不得掏這銀子,就不要裝大方站出來,不然就打臉了,李老板不怕臉打得疼嗎?”
李顯烈板著臉,“徐少夫人,你的人不過是不見了一些莊稼而已,這能值多少銀子?
而且我聽說了,你們被偷的苞米也沒多少。
這樣子我替他們賠償一百兩,這價格很公道了吧,你覺得如何?”
“不如何,你說不值就不值?”林沫嘴角輕勾,同時搖頭:
“李老板,你真的不像是個做生意的人。
物以稀為貴的道理都不懂,我這苞米棒整個大業獨一份,一棒一兩銀子,你說去了其他地方賣不賣得上這個價?”
見他變了臉色,林沫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所以,現在你覺得我開口要五百兩賠償,還過分嗎?
我跟你說,真的不過分。”
這么一算自然不過分。
李顯烈陰沉著臉,咬牙切齒,“你確定這些苞米棒摘下來后很久都不會爛?
就算不會爛,到了其他地方,你確定真的會有人買?
徐少夫人咱們做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別太得寸進尺。這樣,我再加五十兩,一百五十兩夠了嗎?”
“李老板說這話,就更有意思了。”林沫笑,搖頭,“你不多管閑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怎么?
多管了閑事,又舍不得掏這錢,就想來道德綁架我?
李老板你這是既想做婊子,又想立貞潔牌,想得倒挺美的。”
李顯烈的臉一下子垮了下去,“徐少夫人,你說話未免太難聽了?”
“嫌這話不好聽?”林沫挑眉,“那我說得好聽文雅一點,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怎樣?”
李顯烈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深呼吸一口氣,不斷勸自己冷靜,他就不該冒這個頭。
現在冒了這個頭,這事他無論如何都要解決了。
不然經過今日之后,自己在趙家村的威信會大打折扣,以后自己說的話沒人會信。
想到這,李顯烈沒再猶豫,二話不說從懷里掏出一把銀票,從中抽出五張遞過去。
林沫示意一旁的老孫拿著,然后眉眼上揚:
“李老板不愧是漠城第一大商人,伸手一拿就是厚厚的一疊的銀票。
李老板,財不露白記下,小心被惦記上。”
林沫的話,讓眾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李顯烈的手上。
李顯烈身體一僵,拿著銀票的手差點就要撒出去,最后故作鎮定地把銀票放入懷里。
冷笑,“趙家村民風淳樸,自然不會有搶劫這種事情發生。”
“沒有嗎?”
林沫笑瞇瞇地讓人放開趙大山,然后嘖嘖的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