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的腦中瞬間蹦出了一個靈感,他想把這樣的場景畫下來——現實中其樂融融的一家人,站在畫面之外的流浪的小孩,他腦海中描繪著同樣的場景,但是現實中的他卻是破衣爛衫,食不果腹,孤苦伶仃。
這兩幅不同的場景,一定可以形成鮮明的對比,卻又構成了一個完整的故事,一個他一直不想去正視的故事。
但是他現在早已發現,只有真正正視自己曾經不敢正視的東西,他才可以變得更加堅定和勇敢,他才能成為完整的他,而不是剔除了不好的部分的殘缺的他。
他想要變得完整,他想要變得勇敢。
他不再害怕掩藏自己的害怕。
陸子晨激動地抱緊了楚暮暮,他的力度讓楚暮暮一瞬間有些透不過氣來。
“謝謝你,暮暮,你果然是我的繆斯,你是我一個人的繆斯。”
再說完這句讓楚暮暮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后陸子晨就坐回了自己的畫板面前,開始專注地畫了起來。
楚暮暮雖然不清楚陸子晨是想到了什么,但是看樣子他應該知道了要畫什么了,總歸是自己的話給了他靈感,楚暮暮也有些開心。
她可能真的可以改變陸子晨,讓他變得更加開心。
如果她能夠讓陸子晨變得比原書中更好,是不是說明她也可以避免自己凄慘的結局呢?
楚暮暮沒有繼續打擾沉浸在畫畫之中的陸子晨,默默地關上了房門,離開了陸家。
她也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這天楚暮暮在家里看書的時候接到了許久沒有聯系的程浩言的視頻電話。
她有些詫異,按下了接通鍵,“喂,浩言哥,有什么事嗎?”
程浩言看著畫面中出現了楚暮暮恬靜的笑臉,向她解釋道:“暮暮,我在這邊的同學都不相信我已經有未婚妻了,他們非要見你一面,證明我沒有對他們撒謊。”
楚暮暮心下了然,程浩言接受和她之間的婚約除了礙于他們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之外,也是為了求個清凈,有她作為借口避開那些讓他煩不勝煩的桃花。
因著長相和家世都十分優越,程浩言一直都很受女生的歡迎,但他同時也深受其擾。
而原主性子十分驕縱跋扈,又很喜歡程浩言,因此私下幫他趕走了不少他的愛慕者。
程浩言把鏡頭轉向了他身后的那群朋友,其中果然有幾個打扮時尚的女生。
楚暮暮十分配合地向他們招了招手,換上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你們好呀,我是楚暮暮,浩言哥的未婚妻。”
電話那頭也慢慢變得早嘈雜了起來,程浩言的哥們許鵬打趣道:“原來你就是言哥常和我們提起的那個娃娃親啊。”
楚暮暮羞澀地笑了笑,“是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