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此言,余歡羞怒不已,停下了解開鎖鏈的嘗試,單手一拍儲物袋,一個藍色月牙狀法器出現在了其身前,隨著數道法訣打出,閃著銳利金屬光澤的月牙,飛快旋轉著朝邪修攻去。
邪修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用力握緊了碩大的拳套,隨著拳套沉悶的金屬碰撞聲發出,他雙腿收縮,接著奮力一躍,一道殘影飛出,原地只留下了兩道深深的狼型爪印。
一旁的徐峰驚駭怪物的速度,當其再次捕捉到邪修的身影時,邪修的雙拳已經轟在了藍色光芒上。
藍色月牙法器與紫色拳影接觸的瞬間,兩色光芒耀動,尖銳的靈氣碰撞聲發出,周遭靈氣翻涌,如此相持了兩個呼吸,月牙法器發出一聲嗚咽,迅速暗了下去,靈性大失。
余歡見此不禁心疼不已,趕忙將月牙法器召回收起。
不過邪修似乎也低估了月牙法器的威力,被震退十幾丈,才停下腳步,其揮拳的手不住顫抖,拳套上也布滿了裂紋,裂紋當中滲出了鮮紅。
邪修頓時憤怒之意大起,收起了輕視之心,再次打量起余歡,猙獰道:“若不是我有煞魔虛元鎖鏈,今天恐怕就栽在你們手上了,沒時間和你們玩了,受死吧小娘們。”
說罷狼首發出一聲狂嘯,頓時四周靈氣劇烈翻涌著聚攏而來,狼首邪修身形開始拔高,幾個呼吸間便長出了另一個頭顱,變成了雙頭四臂的恐怖模樣。
另一個頭顱毫無毛發,像是人形,但奇丑無比,還沾滿了粘液。
余歡見此大驚失色,不只是因為此邪修的樣貌惡心丑陋,其修為也陡然拔高到了筑基中期。
“方才一擊自己已經使出了最強殺招,卻被此邪修輕松接下,此刻邪修實力大漲,常規攻擊肯定無法傷他。”余歡心念急轉,想到此處終于不再猶豫,一咬牙召出了一條藍色的絲綢法器,向其上噴出一團血霧,同時雙手不斷掐訣,使出了保命秘法。
藍色絲綢迅速吸收血霧,表面的藍光越發刺目,隨著余歡一聲輕喝“起”,絲綢長條法器劇烈的飄動起來。
邪修此刻已經變身完畢,狼首和人面睜開了眼,露出了毫無靈性的血色眼瞳,詭異而空洞,新長出的手中舉著兩個帶刺的灰色大棒,朝著余歡急速沖殺了過來。
余歡依然緊閉雙眼在快速施法,絲毫不顧邪修的快速接近,在邪修沖到身前三四丈時,余歡陡然睜開雙眼,緊盯著身前的邪修,掐訣的雙手猛然向前一指,隨著口中一聲高喝“縛”,藍色絲綢法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著邪修纏繞而去。
邪修見絲綢法器氣息驚人,急忙想要避開,但此絲綢法器不僅似飛劍法器一般迅猛無比,在接近邪修時,其如繩索般的條帶瞬間展開巨大的面積,一個呼吸間便將邪修包裹起來,并且開始不斷縮緊,似要將邪修勒成幾截。
雙頭邪修掙扎著發出幾聲怒吼,緊接著便感覺呼吸不順,內臟器官也發出了劇痛。
看樣子這雙頭邪修體魄雖強,但無法撼動絲綢法器分毫,撐不了片刻就要被這絲綢法器勒爆了。
在瀕臨死境之際,邪修的人形頭顱短暫地清醒了過來,只見其雙目中紅光一閃而滅,一道灰色虛影從人形頭顱上射出,速度奇快無比,朝著余歡沖去。
“小心!”一旁的肖明見此不由驚呼提醒,但此刻余歡正在集中心神控制絲綢法器,雖見到了這道虛影,卻已來不及躲避。
虛影從余歡的頭顱中一穿而入,頓時讓余歡如遭雷擊。
余歡發出一聲慘叫,顫抖著跪了下來,露出極為痛苦的表情,不過她尚未完全失去理智,雙手依然掐訣催動著絲綢法器,要將邪修置于死地。
“不好,這是奪舍!”肖明心中一糾,頓時焦急萬分,但此刻一如方才,其渾身法力被禁,無法施以援手,又生出萬分的愧疚之意來。
遠處觀戰許久的徐峰,起初的驚懼情緒已經適應大半,此刻腦海中涌現的皆是早晨父母被殺時的模樣,一時間憤怒和恨意占據了情緒上風,此時見到余歡和邪修皆拼死力竭,眼中浮現出與年齡極不相配的凌厲殺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