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整個歡情宗山頭人山人海,周圍幾個小宗門修士幾乎都來了。
一方面都想要巴結巴結這蘇陰城的地頭蛇,另一方面,則是想要一睹傳得神乎其神的王珂真容。
“這秦宗主這次為何要娶妻?”一個身穿土黃色長褂的修士開口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據說迎娶之人姿色絕頂,自然不能和平日里擄來的女修相提并論嘍。”一旁的農夫裝扮的修士解釋道.
“你可小心一點,別亂說話,要是被周圍的歡情宗修士聽見,少不得拿你去做試驗。”第三個獨眼修士出言提醒道。
“呵呵,難道我說錯了?”農夫裝扮的修士有些憤憤,傳音道:“往年摘星宗還管事的時候,歡情宗不敢明目張膽,近些年我們這些小宗門被糟蹋的女修還少嗎?”
“唉,聽說柳樹門已經開始主動獻上招來的女弟子了,我派掌門也有這個意思。”獨眼修士嘆息道。
“摘星宗難道真的坐視不管嗎?”土黃色長褂修士亦憤憤然。
“哼,說是按照當時條約規定,摘星宗不得插手蘇陰城區域的事宜,不過具體什么情況誰說的清呢。”獨眼修士說道。
“據說這歡情宗的太上長老已經接近元嬰期實力,摘星宗在刑關郡的駐守修士畏其威勢。”農夫修士補充道。
“什么畏其威勢,摘星宗想要鏟除這小小的歡情宗不是易如反掌,我聽我派掌門的意思,好像摘星宗在此郡的駐守修士也修煉了歡情宗的功法,而且歡情宗經常會上供姿色極佳的女修。”獨眼修士謹慎地看了看周圍人群,見四下沒有高階修士才謹慎傳聲道。
“什么?竟有此事?”土黃色長褂修士詫異驚呼。
“你小聲點,怎么感覺你這么孤陋寡聞呢,黃土門消息這么閉塞嗎?”農夫修士呵斥道。
這時遠處一眾歡情宗修士推來了一個古怪的囚車。
這囚車兩邊各有一根粗壯的鐵柱,其上連接著兩根鎖鏈,緊緊地鎖著一個年輕人的手腳,將這個年輕人整個吊在囚車上。
囚車的四周還有數根粗壯藤條,被數十個歡情宗修士繃緊著。
再看這囚車上的年輕人,其穿著歡情宗服飾,相貌英俊,神色銳利,時不時地拼命掙扎,引得囚車一陣晃動,若不是周圍修士緊緊拽著藤條穩固車身,怕是會將囚車掀翻在地。
土黃色長褂修士見到這年輕修士的一瞬間,目中閃過了一絲異色,傳聲問道:“這名歡情宗修士被押著是何意?”
“我猜這人八成是新娘的相好,嘿嘿,秦歡水干這種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農夫修士笑著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家路過的倒霉修士哦。”
土黃色長褂修士還想問些什么,此時歡情宗主殿上的綁著彩帶的巨鐘嗡然響起,緊接著一個洪亮的女聲傳遍了整個山頭:“吉時已到,有請新郎——宗主登場!”
話音剛落,頓時周圍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萬花齊放,這陣勢之大,著實驚艷了在場的小宗門修士。
接著,一個身穿寬大喜艷紅袍,腰系禮帶,頭頂紅冠的男子,從漫天飛舞的花瓣當中徐徐飛了出來,正是秦歡水。
這秦歡水看到殿堂之下無數羨艷的眼神,得意大笑了好一陣,才略一揮手。
頓時周圍鑼鼓鞭炮聲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