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青卻絲毫不理睬,她依舊警惕周圍,調動劍氣將自己和徐峰護在其中,密不透風,提防著暗中用毒的老嫗。
“毒蟾老賤人,你不得好死!”巨鐮刀鬼此時體內靈力已經見底,他知道就算毒蟾救他,自己多半也活不下來,索性開始大聲咒罵起來。
片刻之后,這巨鐮刀鬼最后一絲靈力耗盡,周身護體光罩也寸寸碎裂,被劍光瞬間斬成了肉泥。
倘若巨鐮刀鬼全盛時期,必然不會這般脆弱,可惜經過先前那場靈力旋渦,他自身靈氣被反吸的七七八八,自身神通連半成都未發揮出來,便被輝冶劍陣困住,活活耗死。
怪只怪其太過托大輕敵,以為這新晉金丹修士修為還未穩固,便可偷襲取勝。
“好厲害的劍陣!”李玉葵此時看的瞠目結舌,他知道即使這巨鐮刀鬼被靈氣旋渦反噬,在他手里也不可能敗得毫無招架之力,更別說斬殺此僚了。
“另一位毒蟾夫人,此時不出手殺我,怕是要沒機會了。”陳山青殺完巨鐮刀鬼,并未放松警惕,而是高聲詢問道。
這時,四五里之外遠遠飄來了毒蟾夫人的聲音:“同為散修,夫人我從未想過要殺你,只是你這女娃,怎得比我還要歹毒。”
陳山青定睛看去,只見一個肥胖的身影從從一個土丘當中鉆出,一現出身形來,便立馬朝著遠處急速逃離。
“今日夫人我便不教訓你了,不過下次遇見,便不是教訓這么簡單了。”毒蟾夫人丟下一句狠話,便施展神通不見了蹤影。
陳山青見此人倉皇逃離,也沒了繼續追擊的心思,轉而看向眼前李玉葵,說道:“道友前來可不只是為道賀這么簡單吧。”
“道友多心了。”李玉葵見陳山青依舊沒有散去周身劍氣,急忙解釋道,“此地是我駐守之地,這獨山發生異狀,我自然要盡職來查看一二,并沒有其他意思。”
李玉葵見陳山青猶豫思索,便繼續說道:“道友初凝金丹,便能越界斬殺金丹中期高手,想來必然不是等閑之輩,敢問道友師從何門?”
陳山青并未答話,心中念道:“這里方才動靜極大,我需得盡快離開這里。”
一想到這,陳山青急忙收起劍陣,拉著徐峰,朝李玉葵施了一禮,駕舟朝北方疾馳。
“道友莫要著急疏遠我。”李玉葵見陳山青一言不發,擺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子,心中不由有些生氣,不過他并沒有追擊,而是大聲傳音道,“我宗近日正在廣招客卿長老,道友若是不嫌棄,去我們炬游宗歇息幾日?”
陳山青頭也不回地說道:“道友能不乘人之危,吉某感激不盡,改日必去炬游宗登門拜謝,不過我散修一個,自在慣了,而且我夫君身患重病,需得盡快到摘星宗才有解救之法,便先告辭一步了。”
徐峰聞言眨了眨眼睛,問道:“我身患啥重疾?”
“逗他玩的。”陳山青笑道,“而且你思鄉病不是犯了。”